5. 流言(1 / 2)

“梓栎,你只要答应嫁给我,以后家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分家也是……”

话说到此处,任运那粗壮的神经才慢慢转过来,连忙回身道:“梓栎,你要干嘛!”

他转过身便瞧见任梓栎已经深一脚浅一脚踩进河水里,忙狂奔过去,将人拽了回来。

“你疯了吗?就这么不想活了?”任运实在恼怒,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任梓栎仍旧低垂着头,脸上的泪水已经流干,唯有泪痕红浥,此刻若有薄绸手帕在手,也只怕落得鲛绡湿透。

“那我还能如何?”她反问他,夏日炎热褪去,凉风习习吹得她裙裾翩跹,甚是可怜。

“梓栎,你可以选择嫁给我!若是有人敢谈论你,我就打死他们。”

任运的豪言壮语如江河滔滔不绝,他对着她大谈特谈两人之后蓝图,却没瞧见她的黯然神伤。

任梓栎任由晚风吹拂,“可我不想嫁。”她抬头与他对视,然后起身往回走去。

任运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没关系,梓栎,我们可以先定亲。等你什么时候想嫁了,我们就办酒席。”

任梓栎脚程不慢,不过一刻钟时间就走到了分叉路,再一次郑重告诉他:“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明白,还是你从来没认真听过我的话?我不想嫁给你!”

任运哑口无言,有些羞愧,又实在不甘就此放弃,“我明早再去找你,你明天再给我答复都可以的。”

“不愿意这三个字我不知说了多少次,你这句话我也听了不知多少遍。任运,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

任梓栎在心里叹息一声,视线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那一片莲田。她还知道,莲田之后,藏着她那一爿小小的房屋,是独属她的天地。

那一片莲田长势不佳,等再过一两个月,也可以卖些莲蓬藕带挣钱。

“浮沉随风,一眼万年。你非我良人,我非你良配,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任运还是不甘心,他抬手想要将眼前之人搂入怀,却在触及她孱弱的肩膀时瑟缩回去。

“梓栎,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乡野村夫,不大明白她方才话语的意思,但其中拒绝的意思十分明了。任运在脑中搜刮良久,也只能说出这话。

很喜欢……很喜欢啊,从见到任梓栎的第一面,任运就在心底发誓,只有这样的姑娘才配做他的妻子。

就在任运出神之际,任梓栎抬脚就要继续往前,走到前头还是心生不忍,于是又回头给他忠告:“任芩其实比我更适合你。”

任梓栎回到住所,破天荒为自己煮的白面加了颗鸡蛋,慢慢吞吞喝光面汤之后,将锅盆碗盏都洗净之后,独自坐在门外青石板阶梯上,仰望星空。

隔壁家任婶子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瞧见任梓栎孤零零坐在青石板上,便特地过来告知她后续。

任运临走时那发泄式打法,将那男子脑袋撞坏了。就在任运跑出去追任梓栎的时候,那男子就人事不省了。

到底是民风淳朴的任家村,看热闹的人里不乏热心肠之辈。瞧见这人伤得实在太重,若是真死在他们村里,难免不惹麻烦。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找了家里有牛车的人家,借了人家牛车,急匆匆把人送到镇上去了。

任婶子到底是女流之辈,也没到医馆里面去,只和一群妇人在外守着。只知道回来的男人们都说,这个人没几天可活了。

这倒不是任运等人的过错。那男子掳走任梓栎之前就受了重伤,伤及肺腑,又不曾用心医治,最佳治疗时机已经错过,自然药石无医。

任运等人打的都是些皮外伤,除去任运最后把人脑袋砸坏了,其他倒是不碍事。

“大家伙凑了凑,把他这几天医药费给足了,就都回来了。要我说,梓栎你也别往心里去,他都是两只脚进棺材的人了。”

任婶子是真心待任梓栎好的,知道她心里委屈,只想着劝劝她宽心些。

任梓栎也知道任婶子是为自己好,勾起一抹笑,勉强道:“事发突然,我也没说要怪谁。真的要怪,也怪我这命不好。”

父亲不知姓名,母亲横死,独留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茕茕孑立,好不容易有个老爷爷对她好些,之后又被人卖去做了丫鬟。

任梓栎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心里也仍有些发酸。

任婶子见她这样,长长“唉”了一声,“梓栎啊,事已至此,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活着才是真的。”

说到此处,她连忙道:“说起来,我娘家大嫂的侄子,叫秦杰那个,我家去年给孙子办满月酒你见过的。秦杰那小子,模样还算周正。他家在镇上还有两间铺子,以后分家他肯定能分一间。家里还算殷实,恰巧同他定亲的姑娘,那姑娘害了病说是好不了了。最近刚好退了亲,你要是愿意,婶子就给你做做这个媒。”

“婶子,不必了。

最新小说: 穿成九零孤女,大唐公主富可敌国 年代娇娇下乡后被糙汉厂长追着宠 我成为阴司之后,全球恐怖降临了 重生年代大院娇媳美又飒 夫君厌我便改嫁,王爷怀里不香吗? 人到中年,我的收入能随机倍增 缠娇鸾 惊天大瓜,我在幕后爆料成神 重生后女帝拿了美强惨剧本 箱子里的战锤40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