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栎站在路边等她们先过去,脸上仍是温温柔柔的笑,眉目如画,恰似画中人。
妇人之中有三两个在经过她时,都禁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更有甚者,甚至问她:“梓栎你模样这样标致,最近还有人找你提亲么?”
任梓栎愣了愣,然后抿了抿唇,微微颔首。
那妇人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就有人一把拉过了她,笑道:“人家梓栎这么好看,自然有人上门提亲了,你问的这不是废话么?”
任梓栎不置可否,面上神情自若,仿佛并未听出这话欲盖弥彰的嘲讽,只等着几人离去。
一群人欢声笑语往回走,突然小道树林间就传来一声尖叫,声调高得能刺破人耳膜。
“登徒子!你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未落,林间就窜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朝这边急速过来,冲撞开言笑晏晏的几个妇人。
那几个妇人没防备被人推开,脾气不好的直接破口大骂。就在几人骂骂咧咧之时,那林间女子也跑了过来,连忙喊道:“不好了,任梓栎被那登徒子带走了!”
女声高亢嘹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拔高声调又喊了几遍。
众人这才看向任梓栎方才站的路边,此刻那里还有她的身影!
通锦小镇面朝渭水河,气候温和湿润,利于农作物生长,这方水土孕育了无数儿女,任家村里的渭水河支流也是如此。
此时的任梓栎正巧被人掳走,带到了这小河下游边上的破庙之中。
当时林子里有人尖叫,任梓栎起先并未在意,直到瞧见这突然窜出来的男人朝她而来。
在她始料不及时,他抬手捂住她嘴唇,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凌空而起,掠过这一片绿意盎然的谷田,飘飘然越过河流,进了这一处破庙。
失重的感觉让任梓栎脑袋有些懵,腾空刹那间她双手下意识拽紧了男子肩头衣衫。
夏日炎炎,男子衣衫破烂不堪,她的指尖甚至触碰到了底下的肌肤。指腹之下传来一阵滑腻的感觉,离得人近了,她甚至闻见这人身上毫不掩饰的血腥味。
片刻之后,她思绪回笼,一双清水眸子这才落在男子身上,随之印入眼帘的,就是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以及脸上并未抹净的血迹。
血迹斑斑蔓延到他脖颈,额头上翻白伤口也没有包扎,蓬松杂乱的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有梳理。
任梓栎心里猜想这大概是个亡命之徒,便道:“我家里还有些银钱,壮士不如放了我,我……”
她话语未尽,男子已经带着她落了地,然后一脚踹开庙内久未修葺的房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这破庙多年以前也住了几个吃斋念经的和尚,后来有一年任家村夜里发大水,将庙里的人都淹死了,庙也就荒废了。
后来有人夜里回村,听到这庙里有奇异的声响,就传出了恶鬼狐妖之类的传言。故而,这庙也就越发荒废了。
男子抱着任梓栎进了门,寻了处稍稍干净的所在,便将人丢了下去。
任梓栎毫无防备被这狠狠一摔,愣是疼得蜷缩起来,摸着自己被摔疼的后背,禁不住骂道:“你有毛病啊!我拆你家祖坟还是吃你家大米了?也不怕……”
后面的话被任梓栎咽了回去,因为就在方才,男子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任梓栎的呼吸随着男子手上力度的加大而变得困难,白皙的面颊随之变得通红,她抬手妄想掰开男子手指,却在下一瞬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疼痛感刺激了任梓栎,她反手就要给男子一巴掌,却被人捏住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任梓栎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烧,心想大概是被打肿了,心里越发气恼,她心里斟酌一下,正要开口,就被人推倒在地。
“你要干嘛!”她开口问。
回答她的是男子将双手交叉,一只手死死捏住她手腕,空闲的一只手却摸到她腰间,解开她的腰上丝带。
几乎是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任梓栎脑子里升起,她死命想要挣脱,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混蛋……”
她嘴上不住的骂,手上仍旧需要挣脱男人的禁锢。可男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尽管她死命去挣,仍旧纹丝未动。
绝望在她心底蔓延,男人已经扯开了她腰上丝带,将她衣襟解开,露出里头嫩黄色的肚兜。
任梓栎只能咬了咬唇,颤抖着问他:“你能不能别碰我?”接着,她又道:“我有银钱,你只要放过我,我都可以给你。”
她一双翦翦秋水瞳之中,映着男子略略勾起的唇,有低沉带着丝丝扣人心弦的男声自嘲:“想不到,我也能落到这境地。”
任梓栎不解其意,只觉得这人并非真要强迫于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不等她心中大石落地,男子便抬了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任梓栎方才被这人抱着过来,并未瞧清楚他模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