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浴凰敲了一下桑榆的小脑袋瓜子，不用猜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又想入非非了：“你啊，一会儿记得把房间打扫一下。”
桑榆扬起大大的笑脸：“是！阿浴姐姐，桑榆晓得，绝对不会让人打扰你们的。”
凤浴凰算是彻底放弃解释，难怪这丫头平日学不进东西，合着脑筋全用这上面了。
“阿浴！”宇文玉远远见着凤浴凰朝他们这儿走来，立马招手。
而坐在宇文玉旁边的段流年则无半点反应，只顾闷头喝茶，头也不抬一下，桑榆也算做事周全，找了个由头把秋院伺候的宫人全遣去了前院。
凤浴凰心里有些疑惑，还是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礼道：“奴婢见过六皇子……还有国师。”
宇文玉来了精神：“行什么礼啊，你在本皇子这儿没那些俗套。”
段流年忽然来了一句：“阿浴姑娘还不知道吧，六皇子方才拉着我来铅华宫，为的，就是见姑娘一面，姑娘莫要太拘束，六皇子也是一片好心。”
没听错的话，凤浴凰隐隐在段流年的话语里听到一股酸味：“多谢国师提醒，六皇子的心意，奴婢都看在眼里，只是殿下，您来铅华宫，贵妃娘娘怕会不满，您还是回去吧。”
闻言，宇文玉一下泄了气：“本皇子才不呢，母妃那儿你就不用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是齐国尊贵的皇子，宫里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母妃才管不着我，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凤浴凰缓缓道：“殿下跟贵妃娘娘闹别扭了？”
宇文玉的目光在凤浴凰和段流年之间流转：“你们两个也太默契了吧，本皇子刚说完一样的话，你们就问了一字不差的问题。”
段流年把茶杯轻放在桌子上，徐徐道：“阿浴姑娘蕙质兰心，聪慧过人，佩服。”
凤浴凰抬了抬眼：“国师大人日理万机，竟能抽出空来看望我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使，奴婢受宠若惊。”
宇文玉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气息：“喂，你们两个搞什么呢，净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国师，你不说你们只有几面之缘的交情么，本皇子怎么感觉你们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还……”
段流年截过话：“殿下多心了，臣只是欣赏阿浴姑娘，才多说了几句，若有不妥之处，还望阿浴姑娘见谅。”
凤浴凰眯了眯眼：“国师言重，奴婢是何身份，怎谈得上见谅二字。”
原本她还感觉场面一度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段流年一掺和进来，她便有些乱了分寸，她相信段流年和她是一类人，这时候和宇文玉扯上关系，不是把话柄往那些老臣手上送么，而且他今天的状态也不大对劲，话里带刺。
总不至于一段时间没见，人就相思成疾了吧，有没有搞错，是谁决意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装作陌生人的。
段流年笑笑。
宇文玉左看看，右看看，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名堂，最后拉着凤浴凰聊了半天有的没的才离开，而这一过程中，段流年虽一言未发，却又让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