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你我也是打过交道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我这一生，最厌被人欺骗，背叛，你是芸商的爱人，如果芸商还活着，听到你这番话，只会伤心难过，就算你真要杀她，她也不舍得让你受半点伤害，可我不同，你我非亲非故，你的性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四公主，还是一如既往，世人皆道四公主冷血冷情，弑父杀臣，在我眼里，四公主最是至情至性。”
凤浴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归一，你是真不了解我啊，连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都做得出来的我，却被你说成至情至性，不过，世人如何看待，于我而言，无关紧要。”
归一拱手道：“四公主，我的命就在这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下了黄泉，我自会给芸商赔罪，请求她的原谅。”
凤浴凰毫不留情道：“你根本没有资格见她，还有，你说错了，我不会把你怎样，更不会要你性命，你是芸商爱到骨子里的人，杀了你，她会伤心，若你真有那么爱芸商，活着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当然，我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四公主，你为何如此执着呢？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芸商的离去一起埋在看不见的地方吧，把它找出来，只会徒增伤害。”
凤浴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纳兰嫣死了，死在和陈毅成亲当晚，七窍流血，芸商的死状还记得吧，我再问一遍，你背后的人是谁。”
“只怕，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归一似是下定决心，“他就是，段流年。”
就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凤浴凰下意识否决：“不可能！你在骗我，不可能是他。”
归一直视凤浴凰的眼睛：“我说过，你不会相信的，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骗你，更没有骗你的必要。”
凤浴凰：“可芸商与他无冤无仇，素不相识，还有芸商的脸也是他治好的，如果没有他，芸商连那关都过不了。”
归一：“没错，他是治好了芸商的脸，可依芸商温柔乖顺的性子，怎会想到用那种极端的方法，若非有人指使，她又怎会……”
凤浴凰：“你与他是好友，如今他已不在人世，现在说这种话，对得起他吗？”
归一：“不在人世，我都不信的事，四公主会信？他没那么容易死，更不会轻易赴死，或许他愿意为了四公主牺牲性命，可四公主呢？你做不到。”
凤浴凰起身道：“曾经的我是做不到，可现在，我愿意。归一，今日你对我说的，我全当从未听过，你我，更没见过，以后也别再见面，生也好死也罢，别让芸商失望。”
归一闭上眼：“四公主放心，此生，不会再见面了，我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我会我所有的时间，给芸商赔罪。”
换作平常，凤浴凰定能觉察出归一的不对劲，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归一说的那番话，因此并未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