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浴凰心底充满了对皇上得不屑,为着可笑得理由,便要女子为他痴心守候,在佛像前了却余生:“既然如此,宫中为何有传言说静妃得死与七皇弟有关?”
江玉络怔了怔,惆怅道:“后宫得传言能有几分真,不过是小人借题发挥罢了,奴婢曾服侍过静妃一段时日,静妃得身份一直是个谜,无人知晓她从何而来,加之越西战事吃紧,对于静妃乃妖妃转世的传言愈演愈烈,即便皇上将静妃禁在揽华殿也无济于事,那时七皇子到齐国已有三年,正当他生辰这天,祭司大人请求皇上剜去静妃的双眼,以此破解妖妃之祸,祭司大人的提议亦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
凤浴凰早知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踏出冷宫的那天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若想走到最高的位置,便要对自己狠,对敌人,更要狠,但她从未想过活生生剜去别人的双目,即便越西真亡了,根源亦是在君主身上,怎能怪到静妃头上:
“父皇他,允了……”
“不,皇上没有应允,即便是顶着朝中大臣与天下子民的舆论,太后娘娘也未想到皇上态度竟如此坚定。”江玉络犹豫一番,又道:“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静妃不愿皇上为难,竟亲自动手,剜去了自己的双目,当皇上匆匆赶到之时,静妃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好在医治及时,终无性命之忧。
至于静妃已死的传闻,本是太后娘娘为保住静妃,才对外宣布的,不想被有心之人利用,才有了这些经不起推敲的流言蜚语,公主,奴婢与您说这些,是认真思虑过的,毕竟其中有些事涉及到宫中秘闻,奴婢不便相告,奴婢只希望公主可以多关心关心七皇子,不至于叫他独自走在黑暗里。”
凤浴凰沉吟片刻:“我知晓了,姑姑放心就是,七皇弟那边,我会多加留意。”
“奴婢看得出,公主与昭瑜郡主生存的方式截然不同,包括馆阳公主的事,太后娘娘都心知肚明,许多事,即便奴婢不说,公主亦能处理的很好。”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江玉络对凤浴凰还是分外欣赏的,后宫从来都不需要善良的人,更不需要自以为是的人。
凤浴凰淡然一笑:“姑姑高估我了,我不过是在冷宫多待了些年,对人情世故看透了些,对隐忍二字有些领会,不知姑姑可否带我去静妃的宫殿看看。”
“这怕是不妥,静妃的宫殿乃后宫禁地,公主听奴婢说说这些往事倒也罢了,若是……”江玉络面露难色。
“姑姑莫要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远远看上一眼,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解开七皇弟对静妃的心结,他才能过好余下的光阴。”
“奴婢知晓公主是好意,也罢,奴婢便带公主去看看。”
凤浴凰知道江玉络之所以与她说静妃的事,完全是太后授意的,这恰恰证明太后有意助她,她总不好让太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