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做事干脆利落,只需片刻,便把王全等人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此时的王全哪里还有在冷宫时的春风得意,肥胖的肉不停哆嗦着,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他那两个徒弟更是胆小的厉害。
凤浴凰之所以要在此刻处置王全,便是要树立威信,想要有不少都是太后的人。
凤浴凰面若冰霜道:“王公公,王全,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本宫记得公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你说进了冷宫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母妃的后事,你也草草了事。
本宫还记得小时候,身上总有数不清的伤痕,新伤与旧伤交叉着,疼,真疼,可本宫忍着,连母妃也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伤,公公,你说这些伤该如何弥补?”
“这……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无论公主想如何惩治奴才都可以,只求公主饶奴才一命,奴才给公主磕头了。”王全说完,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见凤浴凰不出声,一咬牙,磕得更用力了,听那声音,仿佛真心悔过似的。
凤浴凰冷眼看着,任由新铺的毯子染上点点红色,在王全眼里,凤浴凰还是那个内敛隐忍的少女,只要他做出痛心悔过的样子,她便会放过他。
可惜,王全忘了一样,这不是冷宫,凤浴凰也不是凤浴凰,是浴凰公主。
“公公怕是弄错了,你的命掌握在父皇手中,本宫可不敢草芥人命,不过父皇既已把你们交给本宫处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宫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该受的,一个也不许少,来人,除王全外,其余人等重打一百大板,发去慎刑司。”
凤浴凰的口气不容置疑,一百大板打下去,不死也残废了,还有慎刑司,那可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进去的人就别想出来了,凤浴凰要的便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闻言,小木子哭丧着脸道:“公主不要啊,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公主不要把奴才送进慎刑司,奴才会感激公主一辈子的。”
凤浴凰摆弄着手中的玉簪,道:“都是死人么?还不拖出去!”
于是,在那几个太监的叫喊声中,板子一个个打下去,直到血肉模糊,阴森森的白骨都要露出来了,简直惨不忍睹,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宫女差点吓得昏了过去。
王全看到最后实在没法看了,太残酷了,最可怕的是,凤浴凰像在看一件十分平常的事,轻描淡写道:“既然打完了,就送去慎刑司吧,至于王公公……砍下他的一只手,再割下他的舌头,日后,不许踏入皇宫一步。”
凤浴凰说完,也不理会王全绝望而怨恨的神情,更不在意宫女和奴才异样的眼神。
她只知道,扮猪吃老虎的人,迟早有一天,会真的变成猪,从她懂事那天起,母妃就教她身为公主该会的所有技艺,从礼仪到举止,从琴棋书画到穿着打扮,更有为人处世的道理。
母妃的打算,比她长远的多,就算母妃打心里恨父皇,可为了她的日后,不得不对仇人写下那样的信,只为她能好好活着。
“凤浴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别忘了,在冷宫的时候,如果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出了冷宫又怎样,你还是贱骨头一个!”王全跟疯了似的大骂道,浑然忘了自己的命掌握在谁手里。
凤浴凰闻言,也不生气,走到王全面前,冷言道:“可你什么都不是,玉络姑姑随本宫来,剩下的人,好好看着王全受刑。”
凤浴凰审视完所有人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走出正厅,经此一事,她怕是要落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