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了马三,你可知道是何人听声辨出这梁山贼寇在挖掘地道的?”趁四周人稍微散去,郁竺开口问道。
“嘿嘿,正是小人,小人耳可好了,外号顺风耳呢!只是,呃......”马三挠了挠头。
郁竺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奇道:“有话直说,莫要藏着掖着。”
马三闻言,挥了挥手,让四周自己那些手下都去往别处,而后压低声音对郁竺说道:“实不相?,小人在西面城墙处确实听到了敌军掘土的声音,不过那声音远得很,后来便听不到了。依我看,恐怕是他们挖错了方向,没打通,便放弃了。”
“那你刚刚......”郁竺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马三见郁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略带羞赧地解释道:“我本想去向大人禀报这个情况,却在门外听见他们冤枉押司您,我寻思着这事儿肯定不是您做的,就自作主张将这话说了一半嘿嘿……我没做错吧?”
“没有,这次多亏有你。”郁竺神色郑重,朝马三深深作了一揖。
“?,押司莫要折了小人的草料。”马三连忙推辞,随后又满脸担忧,“只是,若是搜遍全城,也找不到这洞,该如何是好啊?“
“你那些手下,可靠吗?”郁竺问道。
“可靠,都是能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马三拍着胸脯保证。
“那挑一两个靠谱的,现在立刻去挖一个。”郁竺眸光闪烁。
马三带着两个手下在城门西北角鬼鬼祟祟地挖着坑的同时,地下不到四米的地方,白胜也正带着几个喽?忙活着。
他们不停地摇着手中的钻头,沉闷的声响在逼仄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洞里黑咕隆同,一丝风也透不进来,闷得如同蒸笼。
白胜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心里暗暗骂道:“越个狱而已,有甚难的?想当初我白日鼠在牢里的时候,使了点钱不就出来了,怎么轮到这英雄好汉,军师就让我干这脱裤子放屁的事情,真是累死老子了。”
这吴军师打听到那些个好汉们被关在青州大牢里的消息,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整个青州城的地图,竟让他直接从城外一直掘到那牢里!
好家伙,这可有整整一里路呢!白胜越想越觉得离谱,不过幸亏这次带了个新的钻探工具,挖起洞来还算轻松些,要是像从前那样一锹一锹地挖,那可真要挖到地老天荒了……………
几个喽?也跟着抱怨了一阵,又无奈地拿起工具,哼哧哼哧地继续向前钻去。钻头与泥土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黑暗闷热的地道里绵延.....
夜深露重,寒星闪烁,城楼的砖块也被冻得梆硬。
鲁智深和李忠自换上了狱卒的衣服后,在城里东躲西藏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终于寻了个机会摸上的城墙。
他们还不知道,此刻地上地下两处人马都在为他们掘着洞。
鲁智深拽着李忠,身子弓得像只大虾,沿着城楼悄无声息地走了许久,终于寻得一处合适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探出身子,俯身往城下看去??这处已经是青州城墙最矮的地方了,估摸着不过十七八尺,城下皆是些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老树,无人走动。
“就从这儿跳!”鲁智深向下指了指,也不顾李忠的迟疑,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样那冰凉的砖块,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他皮糙肉厚,跳下去后闷哼一声,忍住剧烈的撞击带来的疼痛,借着下落之势在地上迅速打了个滚,然后便爬了起来。
李忠见状,心中虽仍有惧意,却也只能鼓起勇气,一跃而下。
却听“哎呦”一声??他摔折了腿。
鲁智深见状,只好一把背起他,朝着城外梁山军帐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