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一脚踢开正抱着自己大腿哭得涕泪横流的张虞侯,冲着身边公差发火道:“去!将那几个人都叫来。”
郁竺和武松匆忙赶到府衙时,只见青州大小一众官员均已在公堂等候,四周气氛十分凝重,韦暄的脸色亦是阴沉。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是为了什么,但还是表现出一脸错愕,讶然问道:“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
话音未落,就见张虞侯已戟指指向自己,控诉道:“是她!就是她放走了贼寇!”
郁竺心里一惊,旋即怒容满面:“张虞侯,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张虞侯连忙调了个方向,向慕容彦达砰砰磕了两个头:“大人明察啊!这城墙四处围得和铁桶一般,那贼人就算跑了,如何出得了城?定是被她用妖法转移出去了,且我无缘无故,为何会突然晕倒!一定是她做了手脚!”
他说得信誓旦旦,郁竺听了却是松了一口气??她还当张虞侯掌握了什么自己和鲁智深私下联络的确凿证据呢,原来尽是些猜测。
于是郁竺立即反驳道:“张虞侯此话差矣,我从出了府衙便和你等分道扬镳,如何做得了这些手脚?”
韦暄一听郁竺开口驳斥,当下放下一颗心来,也连忙作证道:“依你所言,你们巳时三刻赶到法场,这之后人犯才丢失了,她已时一刻便已到城楼,如何有时间去施什么法术?且我已派人查看,那枷锁分明是被利刃劈开,哪有什么法术的痕迹?
张虞侯,休要胡乱攀咬!”
勾结贼寇乃是重罪,韦喧更倾向于这是慕容彦达为了给自己使绊子,趁机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的左膀右臂身上。
黄信也在一旁帮腔:“这三山贼寇本就是郁押司设计擒拿的,她为何要做这前后矛盾之事?”
“她定是收了贼寇好处!”张虞侯毫无顾忌地说道。
如此指摘自然是苍白无力的,秦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解道:“今早,若不是郁押司及时察觉城下来人的异样,青州恐怕早已被攻破。若她真要勾结贼寇,又为何要提醒我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列举的理由都十分有力,听得慕容彦达也不禁心生疑虑,皱眉看向张虞侯??莫不是这厮自己弄丢了人不敢承认,随意找了个背锅的,在这边拿自己当枪使?
张虞侯见四下都将矛头指向自己,当即一个滑跪:“大人明察啊!贼寇不翼而飞,除了这会妖法的女人还有谁啊?”
此言一出,慕容彦达心里的天平又摇摆起来??是啊,整个青州城内,除了她,没人有着本事大变活人了。
郁竺冷眼旁观慕容彦达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好,她原本只想着行事不要留下蛛丝马迹,却没料到毫无痕迹竟成了对自己最为不利的证据。
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将此事推给城外之人,正要开口,却见那本该在城边掘井的马三,突然冒冒失失闯进公堂。
只见他浑身湿透,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听瓮,也来不及叩头,惊慌道:“诸位大人,大事不好!地下有动静,那梁山贼寇像是在城下挖了个洞啊!”
武松反应极快,闻言立即大声道:“定是梁山贼寇趁咱们人不备,挖通地道,迷晕了张虞侯他们,将人犯救走了!”
此言一出,瞬间解除了郁竺的嫌疑。确实,比起妖法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还是这个解释更有说服力。
众人不疑有他,当下皆是惊慌起来??梁山人马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城内了!
慕容彦达更是惊得差点从太师椅上弹起来,急声吼道:“快!快去找洞在哪里!”
于是,片刻之后,除了少数在城门上镇守的官军,整个青州全部官吏、公差、军士全都倾巢而出,在城内一寸一寸搜查地道入口。
郁竺也带着马三等人一行人,参与到这地毯式的搜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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