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胸顿足,故作出伤心欲绝的架势:
「小师父,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作为佛门中人,你竟然让大夫见死不救。」
「这......」
仪琳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虽总感觉田伯光是装的,但万一是真的,那岂不是真就枉为佛门弟子,也愧对了师父对自己的教导。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温良掷地有声的道:
「自我立志学医,我就告诉自己,须得做到一视同仁,只要你有病,我便倾我所能救治你,你若没病,那便更好。」
田伯光听完,脸色不免有些动容,忍不住的询问:
「为何反而更好?」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此乃我辈中人对世间由衷的期望。」
此话一出,令田伯光脸色愈加复杂,尤其是看到温良双眸蕴藏的神采,这清澈见底的眸光内,好似又蕴着千斛春水,波光流转间,漾着一种近乎悲悯的丶深不见底的温柔,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旋即,温良不疾不徐的朝田伯光走去,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却见仪琳莫名摔倒在地。
田伯光一愣,就感双脚陡然无力,等踉跄栽倒在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筋骨瘫软丶内力尽失。
这时,温良面带庆幸之色,道:
「江湖果然凶险难测,不枉我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