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年前的邪蛊老魔,以九千万灵童为蛊,铸就九品金身【百眼邪蛊魔身】,一身神通伟力近乎天下无敌。
便是天上来敌亦毫无惧色。
传闻有一日。
七位世外仙真从海外飘然而至,以无上仙真困禁神通...
雪落无声,却压弯了桃枝。那株破雪而出的小苗在寒风中微微摇曳,嫩叶边缘已染上霜色,可它依旧挺着,像一个刚学会站立的孩童,倔强地面对天地。李承安望着陈砚远去的背影,脚印在雪地上延伸,仿佛一条通往人心最深处的路。
他忽然开口:“你总说还要走很远的路……可这条路有没有尽头?”
风卷起雪花,扑打在他的脸上。许久,前方的身影才停下。
“有。”陈砚没有回头,“当所有人都不再需要我时。”
话音落下,他继续前行。雪越下越大,将他的身影一点点吞没。李承安站在原地,手中那份密报已被风吹开一角??西域使团归国途中遭遇山崩,小童失踪,唯有那只装着桃核的布袋挂在枯枝上,随风轻晃。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边境传来消息:西漠三十六部族突然结盟,推举一位自称“听声者”的盲女为共主,宣称要“以静制噪,还天下清净”。
李承安低头看着雪地,喃喃道:“又来了……这一次,他们要用‘沉默’来对抗‘声音’么?”
***
七日后,西境重镇云阳关外百里,荒原之上突现一座石坛,通体漆黑,无门无窗,形如巨钟倒扣于地。每当夜深人静,石坛便会发出低频嗡鸣,方圆十里内生灵皆感耳鸣心悸,牲畜暴毙,百姓梦魇连连。更有甚者,清晨醒来发现自己一夜失语,喉间如被铁箍锁住,纵使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嘶哑气音。
巡言使急报入京,附录一段从疯癫老妇口中断续录下的呓语:
“……他说,真正的自由不是能说,而是不必说……
他说,言语早已腐烂,唯有寂静才是净土……
他说,愿枝是毒树,共情是瘟疫,而他是清道之人……”
李承安读至此处,手指微颤。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反扑,而是一场对“愿枝之道”根本逻辑的颠覆??敌人不再否定发声的价值,反而宣称:**过度的表达本身就是压迫。**
“他们把沉默捧成了圣洁。”他对着空殿低语,“把闭嘴说成修行,把麻木称作觉悟。”
与此同时,民间悄然流传一本手抄册子,名曰《息言经》。书中不斥愿枝,反而赞其初衷美好,却痛陈“世人皆言,人人皆诉,终成喧嚣地狱”。它提倡“内省三日方可开口”,主张“宁可缄默十年,莫让一语伤人”,甚至列出“十大禁言之罪”,其中第一条便是:“未经他人允许,不得向其传递痛苦。”
起初只是零星传播,但随着几起恶性事件发酵,声势渐起。一名少年因揭露族中长辈虐仆,反被亲族逐出家门;一位女子在集会上控诉夫家苛待,却被邻里指责“败坏风气、挑动对立”。人们开始犹豫:我说出来,真的是为了正义,还是只是为了发泄?
言学院门前,竟有人跪地焚书,哭喊:“我们不想再听了!让我们安静地活着吧!”
陈砚闻讯,未怒,未言,只命人取来一口铜钟,置于真言台侧。
“若有人愿沉默,便让他沉默。”他对众学子道,“但必须有人记住:沉默不该是逃避的盾牌,也不该成为压制他人的刀。”
他敲响铜钟,声波荡开,直入地脉。片刻后,桃林深处传来回应??三百陶剑同时震颤,剑身浮现过往千万句被压抑的话语,如星河般升腾而起,在夜空中交织成一片流动的文字海。
“这是百年来所有未能出口的呐喊。”陈砚立于钟旁,声音平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