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临——”
这是多年后江序月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唤他。
景临轻笑,丝毫没有被发现秘密的窘迫和恼羞成怒。
他朝江序月招了招手,声音似乎很开心:“朕已经给过你机会,嫁给陆晏观就是这样的下场。”
江序月咬牙切齿,目光恨瞪着眼前男人,他的手段真的恶毒。
那不成就因为她没有选择嫁给他,便用陆家人的性命来维护他天子的尊严?
哦,不——
他不是血脉纯正的天子。
“若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狠辣无情,枉杀忠臣的卑鄙小人,当初我宁可冷眼看着你被那些人欺负死!”江序月恨声道。
景临大笑起来,眸子里的光已经变了,但是他揣着希冀一点一点靠近江序月:“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皇后已经病故,这个后位,你想要就是你的!”
江序月背后一阵发凉,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觉得有些可怖。
“你……你……”
景临哼笑:“给你时间考虑——”
江序月进宫可不是来陪景临叙旧的,她记得从前宫中有外公进献的一种灵药,名叫钱灵子,可为万药之引。
青霜私下打听了一番,知道那药在御药房被封存起来。
可是江序月去问时,他们只说被景临拿走了。
江序月懊恼的拍了拍头,她真是越忙越不镇定了,这皇宫都是景临的,她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监视着。
没办法,江序月只能当面和景临谈判。
景临依旧是那句话:“做我的皇后——”
江序月抬眸,质疑地看向他:“你觉得你这个皇位还能做多久?我若坐上这皇后之位,又能支撑几天?”
“我没猜错的话,为你换脸的巫师已经没有药材再为你制作维持的药水了吧。”
景临有些愕然:“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江序月没有回答,但是她心里清楚,兴玥这么多年年一直依附又忌惮这个皇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调查。
兴玥也是在她成亲前才发现的,后来信任的告诉了她。
“你既然都知道了,也该明白,我没有退路。”
门外的兴玥松了口气,她推门而入,跟着进来的衣裙皇族耆老,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失望,以及鄙夷的看着景临。
“品行不端,何以为天下之主。”
“我皇室真正的天子岂容有差池!”
尽数是责骂景临的声音,这让景临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序月和兴玥。
“一个是我喜悦的女子,一个是我的妹妹,你们便是如此设计我的?”
景临的怒火明显到达了顶峰,他隐忍着气笑了,动作懒散地坐在高位,睥睨着底下的一群人。
“你们真的以为这么多年,我还是那个任由你们摆布的皇帝吗?”
景临的话让那些耆老一震,怎么?他还不知悔改,他还想怎样,死到临头……
一阵甲胄摩擦的声音穿透宫殿,外面乌压压的卫兵围满了皇宫。
降临一副掌握大局的模样,丝毫不见慌乱。
江序月心里一慌,难不成他自己的权利已经超越了皇室?
自古皇帝都不会独揽大权,都是分权而治,依赖稳固朝臣,而来收拢亲疏。
难道……
兴玥也是一惊,她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想到景临吧皇权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今兵权,政权都在他的手中,他们怎么可能会反抗的了。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风雨欲来的沉寂闷热中。
乌云压倒了天边,江序月和兴玥都被关了起来。
青霜却不见了身影。
兴玥叹了口气:“怪我,这次怪我太过急功近利了。”
江序月安抚着她:“没关系,景临如今是所有人眼中的敌人,不用我们出手。”
“啊——”
门外上映出许多人的影子,惨叫声环绕在整个宫殿,惊出人一身冷汗。
兴玥皱着痛苦的眉头,血腥味蔓延进来,四周寂静的显得阴森森的。
“她竟然这么可怕——”
江序月抱着兴玥,低声无助的呢喃。
兴玥听到她的声音,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对了,不见你那个贴身服侍的侍女。”兴玥问道。
江序月眸光幽深:“她走了。”
兴玥不理解她的话,江序月也没有明说。
可是早趁着宫中变乱偷偷溜出京洛的清爽正不眠不休的驾马朝着遗山海方向去。
景临威胁姑娘的时候,她就偷偷去找寻药引子了,那时候姑娘交代过她,找到东西就赶紧离开。
她便马不停蹄的去救世子,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