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恳切道:
“是,你如此用心经营这里,何不请个藩王,皇帝奈你不得只有答应,你得实权,他得名头,朝廷安稳,国家安稳,百姓安稳,不好吗?”
高世君的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后面的窗户大开,碧纱里蹿出一股风来,案头的烛火晃了晃,他有些敷衍道:
“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戈唱缓缓的站起身,深深的望向他:
“我知道你对她一往情深,我知道你此心不渝,你可以为了她选择回京,但你要明白这样的胜算并不大,你的背后有县主,有王府几百号下人,有高木、常远他们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人,现在还有几万的士兵,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还有这临安的百姓,你以此为据点,将来万一战败,他们就都是你的陪葬,你一定要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吗?”
一心想做宏图大业的人,都不喜欢听这种丧气话,高世君蹙着眉头站起身,背对着她有些不耐道:
“好了,回去休息吧!”
这么久以来,他很少会再用这种态度对自己了,好像也就那么两回,都是为同一个人……戈唱望着他的背影,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心永远难以靠近。
戈唱暗暗叹口气,她一直图谋通过去焦邑离开,本来还在跟高世君协调,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平复下心情,缓声道: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高世君听到这心里又生出不忍,回过身柔声道:
“你早点歇息吧。”
“你莫要生气,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戈唱盯着他的眸子,轻轻的说着,
“还有上次惹你生气,也是我不对,不该针对汪骊说那些事情,让你难过不堪……”
“我不是……”
高世君看她情绪低落,刚想上前解释一二,戈唱却退后了两步,打断他道:
“我去歇息了,我拿了新被褥过来,你早点休息。”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高世君看着睡榻上的被褥,有些无可奈何,这几日偶尔处理公务太晚,加上次日一早叫了下属来,便没有回卧房,以来免吵她休息,二来可以回避她去焦邑的事,没想到给她直接赶这里了。
算了,彼此冷静一下也是好事。
结果没想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戈唱丢了封“去焦邑”的信,便直接牵匹马走了。
本想趁还没人追来便从岔道直接转去徽州方向,然而没多久便被高世君派的护卫赶上了,随后才是驾着马车的常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