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身着男装,大人若不叫姑娘,也无人会在意。”
张括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讪笑着跟了过去。
一路戈唱都走在前面不发一语,张括急走几步才成并肩而行,但看她双眼红彤彤的,忽而笑道:
“听伯引说姑……说阿唱是有情有义之辈,果然如此。”
戈唱暗忖这人好没脸子,自己什么时候跟你熟到叫阿唱的地步了,但也不能随意开罪,便面无表情道:
“何来此言?”
张括讨好道:
“阿唱双眼通红,应该是为大都督担心所致吧?”
戈唱忽然停住脚,环伺四周俩人正好走在胡同里,人并不多,便急切道:
“张大人看来对此事知之甚多?”
张括对她这神态颇觉有趣,笑道:
“我知道的也就是朝堂上公开的那些,怎么,阿唱不知道吗?”
戈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着恶心道:
“我是问大人是不是看过奏折?比如那探子有没有去山里搜查过?还是只在城里打听的?”
“这我哪里知道,我是户部的,也看不到兵部的折子啊,阿唱莫担心,大都督吉人自有天相,再者,”
张括说着悄悄靠近了一些,
“万一回不来,阿唱也莫担心无人照料,这不还有我在嘛,有任何需要只管唤一声……”
戈唱愣了一下。
上辈子有句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将人性的贪婪恶心说的很到位,戈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上次瞥了两眼张大奶奶也是姿容脱俗的,看来这张括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叫做真的很贱。
是以忽而微微一笑,道:
“张大人一听就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张括以为她的接受自己的建议了,尽量笑的风流倜傥道:
“阿昌过奖了。”
戈唱还是笑得春风满面:
“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做人至贱则无敌,所以张大人不用客气,您实至名归。”
说完往四世的方向径直走去,张括还在咂摸之剑是什么剑,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骂他贱,恼怒的四下一看,却根本看不到人了。
再说戈唱没有回四世,而是过去让张大送自己回了酒舍,高松不在,她开始换衣裳,并让清夏去找高松来。
刚才张括的话让她的心无法平静,深感高世君就算还没出事但肯定身处险境了,否则张括不敢如此恬不知耻,他就算真的有贼心,但只要高世君在他也不敢,然而如此**裸……
事到如今,她没法丢下他自己跑,她要去找他,哪怕是死了也要看一眼,如果没死,那就拼死也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