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她从悬崖摔下后回京那次一样。
她用了药,彻底昏睡了过去。
梦里,又是一阵光怪陆离。
她仿佛又回到了一线天战场上,这一次,她不是晚到一步,而是成功将父兄和三万大军救了下来。
她父亲依旧健硕,大掌拍着裴清晏的肩头,朗声大笑,“我儿英武,能把这般危机之事扭转,今后,大昭的山河,就由我儿守护了。咱们裴家后继有人。”
她的阿兄不再是残缺手臂腿脚的模样,一手举着“裴”字旗,同样畅快大笑,“妹妹不亏是大昭为数不多的女君侯,行军作战,向来不输儿郎,今后,兄长也要仰仗妹妹荣光了。”
裴清晏看着他们二人,跟着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便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梦中这般美好,可她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所有的美好,都是镜花水月,待梦醒就不复存在。裴清晏颤抖着手,去抚上兄长的胳膊,空荡荡,她的手从兄长胳膊处穿了过去。
兄长顿时懵了,怔然望着自己的胳膊出神,半晌,才颤抖着声音,“我的胳膊呢?”
他回过头,看向他们的父亲裴玄,“父亲,我的胳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