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那么长时间,她担忧却又欣慰,只能偷偷在无人的角落留下思念的泪水。
而现如今,是感动,是高兴,她猛然抱住令宜哽咽。
令宜顺势抱住她,手掌拂过她的头顶以示安慰,“傻丫头,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便着手开始收拾东西。一个皮箱里面不过就是几件衣服首饰,日常用品程舒月都给准备妥当了。
一身的尘土风沙,令宜一直忍到现在,一收拾完立马就洗了个澡。
洗完澡一身清爽,锦儿还十分贴心地替她热了牛奶。她知她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身份的转变,边想着慢慢纠正,不急于这一时。
“小......姐姐,明日要去学堂吗?我之前听程先生提起,说学堂在招聘先生。”
“先前她给我写了信,询问我的意愿。正巧我也有些想法,就托她替我向校长举荐一下了。明天去算是......面试?”
“这两年学堂里来了不少新的先生,但都干不长。换来换去是常有的事情。不知道北平现在什么样了,我们都许久没回去了......”锦儿兜兜转转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半天说不到正题。
令宜一眼看破,“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就是......其实......我是怕你遇见周少爷。毕竟,学堂离周家也挺近的。就连我上学的时候,都时不时会看见他,远远的,不知他看见我了没有。”
锦儿这三年成心躲着周槐序,令宜走之后她再见到周槐序就是两个月后。他找到她问令宜留下来那封信里说的事情,既然令宜都写在了信里,锦儿想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憔悴,但在确认之后显然松了口气。
但锦儿还是和他说,“在没有小姐允许的前提下,还请周少爷不要再来找我了。”
后来,他还找程舒月打听过,除去原先就知道的,一无所获。
再后来,锦儿只是时常远远地在学堂附近望见他。最多,也就是不可避免地碰上时礼貌地问好。
有些事,她觉得好像不应该和令宜说,但不说又觉得更不该。她犹豫了半晌,不确定地开口道:“我听说,在你走后他生了一场好大的病。所以隔了很久才找到我问话。”
身侧坐着的人没应声,她出神地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好像没有把刚才的话听进去,但锦儿想,或许听不听得进去都已经不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