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霸道,原来在此刻也不例外。于是她半直起身,去环抱住程最的脖颈迫使他低下头来。
程最顺应着她没有拒绝,健壮的手臂撑在两侧,碎了壳的花生刺在掌心,有些痛但足以让人清醒。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画面,只是现在看来比想象之中更难以接收。明明此刻眼前的人是言笑晏晏的谢妍,他的脑海中总是止不住去想方晗那张苍白脆弱的脸庞。
她说,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拜谢妍所赐没能来到这个世上。或许,事情的真假当真不能由一方擅自评说,方晗口中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应当得到一个公道。
“阿最......”谢妍第一次这样叫他,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妍妍。”他抬起被硌的麻木的右手覆上她的眼睛,轻喃道:“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蛊惑着谢妍的感官,双目被覆盖她的其他感官更加灵敏。程最的一吐一纳都让她觉得他们近在咫尺,心脏不可控地如擂鼓般跳动。
对于程最,她深陷其中,“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刻的她不知深渊就在脚下,离美好幻灭也只有一步之遥。
程最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下一秒她如坠冰窟,“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在颍川死去的,我的,孩子?”
下意识的,她想到了那年夏季和方晗的交锋,以她的胜利,方晗的失败告终。而那个孩子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无名无分的私生子,没了就没了,又有什么可惜的呢?
她也曾后怕过,但此后见到程最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见,他也并不在意那个不配出生的孩子。
而此刻她才明白,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一直不知道罢了。那个死去的孩子,是方晗留到现在诛心的后手。
程最看不清她的眼神,他捂住她的眼睛就是厌恶看见她惺惺作态的神情。可她的嘴唇张张合合,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妍妍,怎么不说话?”声声温柔,却是最致命的凌迟。
“我......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慢慢想。”程最审过那么多犯人,对人的反应算得上了如指掌,事到如今似乎也不必再问下去了。“你该明白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人开口。”
“阿最,我有些害怕。能不能,能不能先松开手?”
“别叫我阿最!”
“就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野种,你要这么对我吗?”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横竖有谢家在背后,方晗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戏子,有什么可怕的。“我才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你逼她喝的堕胎药?”
“那个野种是你一辈子的污点,我帮你处理掉了不好吗?”
“野种?呵,谢妍,你怎么敢的?你究竟是怎么敢的?”
他拿开手转而掐在她的脖子上,逐渐收紧了力道,“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敢?”
窒息的感觉袭来,谢妍呼吸逐渐困难,“这不都是......你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