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他给的机会,原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你不能......杀了我,谢家......不会......放过你的。”
谢妍说的没错,她死了,谢家的助力就断了。程最凭借着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松开了手,若说以前对谢妍算得上无感,那么现在就是知道真相后的厌恶。
他看着瘫在**大口喘息的谢妍,冷冷道:“既然戴了程太太的帽子,就老实本分些。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毫无留恋。门被轰然一声关上,程最不见了踪影。只余下谢妍一个人躺在**,泪从眼角滑落,她无声地苦笑。
原来她可怜方晗跟了程最没名没分,如今她才知道,程最就是一条暗自蛰伏的毒蛇。凶相毕露的时候,让你无比后悔从前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
......
直到婚礼结束的后几日,云州城大街小巷的人都在津津乐道。
这一天,令宜没有在学堂里见到纪书朗的身影,反而是程舒月像往常一样前来授课。
对于那天晚宴的事情,令宜还是觉得不想放心。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到方晗了,程最把她管的很严,每次令宜在纪书朗面前提起他也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于是她想找机会问一问程舒月,却没想到散学的时候程舒月先找到了她。
夕阳的光影拉的老长,程舒月穿着驼色的洋装,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佟小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她没有直呼其名,也没有叫出什么亲昵的称呼。事实上正是如此,她们其实除去在学堂里和外面见过的零星几面,没有任何的交集。
“我想你也有些话要问我吧?”她走到令宜身侧和她并肩,“我们边走边说吧。”
程舒月比她年长一些,踩着高跟鞋穿着洋装比她高出了些许。她似乎并不着急开口,像是在等待令宜先问她些什么。
“程先生找我要说些什么?”
天边霞光正盛,程舒月抬眸望着烂漫的夕阳,忽然觉得她今天好像不应该找佟令宜。可她这辈子没见过程最低声下气地求过人,方晗是头一个。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半跪在床前捧着粥,求方晗吃上那么一口。可**的人合着眼不去看他,没有丝毫的动容。
整整两日多,方晗米水未尽。她一心求死,而程最想求她活着。
“舒月,你帮帮哥。去把佟令宜带来,劝一劝她好不好?”
他不敢再让孙副官去把人强硬地带来,他头一次害怕方晗会因为这种事而怪罪他。
谢妍看着程最眼下的乌青和满脸的胡渣,应下了他的请求。为女人折腰,不像是程最能做出来的事情,但他也的确做了。
程舒月不太好开口,毕竟这件事说白了算得上是程家的丑闻。表面上伉俪情深的督军,背地里冷落新婚妻子,逼得旧情人自杀,思来想去程舒月都觉得不太想是光明伟岸的事。
“我哥他......”她换了一种措辞,“方晗她......不大好。”
令宜心下一紧,果然是那晚出事了吗?接着她又听程舒月说道:“我听书朗说你和方晗算得上是朋友。我信你也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一些陈年旧事。所以......能不能请你和我回一趟家,劝劝方晗。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好叫她冷静地想一想。”
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显现。令宜不禁开口问道:“方晗究竟怎么了?”
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自家哥哥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子折腾到现在这样,无论怎么说出来都像是禽兽作为。别说是佟令宜听了怎么想的,就连作为他的亲妹妹程舒月都不能理解程最究竟是何种心理。
“你还记得那天晚宴,大哥突然上楼吗?”
“自然记得。”就是那个时候,她心里头才觉得不对劲。
“他丢下谢妍匆匆上楼,是因为那时候孙副官发现方晗在卧室里割腕自杀了。”她觉得有些难堪,顿了顿复又说道:“那时候我和书朗也不知道,只听说是出了些事情。后来才知道是方晗......”
“她现在怎么样?”佟令宜问。
“所幸孙副官发现的及时,救了回来。但......她似乎不太想活下去了,这几天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愿意吃饭。我们也劝过,但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佟小姐我今天呢,是想请你去见一见她,请你劝她回心转意。别再折腾自己了......”
令宜没应声,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世上有些相遇就注定是错误,矫枉过正的确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哥他也很难过,你能不能帮帮他?”
“程先生,我可以和你去。但我不是帮程督军,我是为了帮方晗。”
“多谢你。”程舒月大大方方地道谢,请她上了门口早就停好的车。临走时还不忘吩咐司机,“待会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