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们记得去一趟周家,向周家老爷夫人说明缘由,省得让长辈担心。”
司机应“是”,便踩住油门向程家驶去。
来程家的次数不算少了,就连管家也认得了她,并上前和她问好。
程舒月随口问了一句,“大哥还在楼上?”
管家回答道:“督军一整天都在楼上陪着方小姐没下来。”
“谢妍也没胡闹?”
“夫人没怎么闹,就是去来一趟方小姐的卧房被督军撵了出来......”
事实上谢妍也没脸可以闹,当年做的恶事被揭穿,她在程家几乎要抬不起头来。但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和程最结婚了,她才是程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就算她恶毒、丢脸,她也不介意去看了看方晗半死不活的惨样。
甚至于当她看见佟令宜被程舒月带回来后,觉得他们可笑。
“怎么?程最还知道要搬救兵?只可惜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她一心寻死就让她死好了。”她头发披散着身上还穿着新婚那日暗红色的睡裙,也不在意被谁看了去。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一览无余,没人去问也没人去管。
因为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除了程最没人敢对她做那样的事。谢妍这几天总在想,程最那时候大概真的是下了狠手,想让她去死的,不然那么多天痕迹怎么还未消散,甚至隐隐作痛。
她半倚在楼梯扶手上,手上端着高脚杯不紧不慢地品着杯里的酒,神色迷离不似清醒。也许只有酒精麻痹的时候,她才会明目张胆地说着这些话,不至于回想起不堪的新婚之夜,不至于惧怕程最。
她垂眸俯看楼下的三人,忽然疯疯癫癫地笑着,手中酒杯从高空落下砸在大理石地砖上,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四溅的酒以及高脚杯碎片,在偌大的室内异常突兀。
“还不快去?去晚了方晗可保不齐还活着。”
程舒月神色一凛,对着管家淡淡道:“夫人喝醉了,把她带回房间。”
管家拾级而上,不由分说地捉住谢妍的手腕,语气恭敬但动作算不上温柔,“夫人,请回吧。”
谢妍也不挣扎,看着程舒月那张和程最有着几分相像的脸依旧笑得癫狂,“方晗她本就该死!我才是程家的女主人!”
“谢妍这几天终日醉酒不知所云,不必理会她。”程舒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就好像谢妍和她就是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令宜跟在她身后走着,忽然发现在某些方面他们兄妹也是相似的。一些对人的态度,以及行事的手段。
跟了程最算是方晗的悲剧,而嫁给程最又何尝不是谢妍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