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程舒月的话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人家未婚夫妻间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厚着脸去。
他随便巴拉了几口盘子里的菜，颓废道：“我吃饱了。”
林确之是个人精，当然看得出来气氛不太对，人家姐弟两个似乎有话要说，便也顺着话茬道：“我也差不多饱了，要不我们这就回去，改日有时间再约？”
程舒月道：“好。”
桌上摆盘精致的菜肴一大半都没动过，三个人分别在门前上了自家的车打道回府。
一路向西便是程家的方向，车子驶离热闹的街市，周遭慢慢恢复寂静。程家的司机都是留下来的老人，对程家三个姐弟十分忠心，他们在车上也从不避讳司机说话。
程舒月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冬夜景色，颓败苍白，让人有一种凄凉的无力感。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佟令宜？”
纪书朗想过无数种被盘问的方式，独独没想过程舒月会单刀直入地直接问出来。不过也是，大哥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
他喜欢佟令宜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承认也没什么。
于是他十分坦然地回答道：“没错，我是喜欢她。”
“她是周槐序的未婚妻，这事你也知道？”
“知道。”
“那你还......”程舒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种行为，去撬人家墙角？插足人家感情？亦或是什么别的，留洋三年她忽然发现自己词汇储备匮乏了许多。
“我什么都没做，她也不知道我喜欢她。只是把我当朋友......姐，如果我这样都不行的话，难道你让我跟她断绝一切来往吗？实话告诉你，我做不到。”
程舒月被他这副样子搞得头疼，叹气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
“我没急......就是，你也看见了。其实周先生对她挺冷淡的，或许哪一天他们不继续这个婚约了，她也许就能考虑考虑我了。”
“不一样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佟令宜不一样。”那种裹挟着固执的占有欲和恶劣心里，是周槐序从不外露的。
而在他面对佟令宜时，却叫人能真真切切的看个清楚。
“姐。”纪书朗打探了一下她的脸色，问出了一晚上都没干问出的话，“你和周先生当真在一起过啊？”
程舒月从不避讳这件事，况且她和周槐序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林确之随口说的那样。于是她对待纪书朗的疑问，表现得坦坦****，“要是算这个名头是真的，要是仔细追究，我和他算不上什么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