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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尚且还走的不稳,上台阶时她便一个踉跄就要往前栽去。
这下出师未捷身先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丢人不打紧,真是给周家丢人丢大了。
“怎么一日不见,连路也不会走啦?”
出乎意料地没摔倒在地,令宜被面前的人抱了个满怀,是纪书朗。
他言笑晏晏,眯着一双桃花眼开心的没边,“你可别哭啊,今天那么好的日子我不想在看见你做小哭包。”
原本的难堪被纪书朗掩盖过去,令宜也被他感染着笑了起来。众人见她和纪书朗相识也识趣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各忙各的事。
周槐序默默看着自己还未来得及伸出的手,不免觉得周身嘈杂,灯光也有些刺眼。
“我和你爸去见生意伙伴,你把昭昭照顾好。”
秦佩兰瞥了一眼和令宜说着话的纪书朗,十分洒脱地交代了这句话,转眼便没了身影。
那两人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周槐序不解,刚认识没两天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他下意识想上前去拉回佟令宜,脑海中却想起昨日她说的字字句句。
她说:“我不需要谁替我讨什么公道。”
她还说:“周先生,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随她去吧,横竖她也不稀罕自己为她讨什么公道,被人欺负了但愿也别哭给他看。
灯红酒绿间,林确之在里头向他招手。
他又看了一眼在尽兴交谈的两个人,不再多想径直向林确之走过去。
“哎,那个就是你未婚妻啊。要我说这模样长得怕是满云州城找不出来第二个了,怪不得你藏着掖着。”
林确之替他倒了杯酒递过去,撑在桌面上遥遥望着站在那还在和纪书朗说话的令宜,不免咂舌。
“别胡说八道。”周槐序蹙眉,显然不悦。
“什么叫胡说八道,就这样式的美人儿你都看不上。你倒是说说,你周大少爷还能瞧上谁?”
周槐序听不得他啰嗦,端起酒杯就往他嘴里送,“快喝,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
林确之被迫吞下那一杯酒,暗自肺腑着,怕不是看着人家和程家小少爷聊的火热,然后吃醋了吧。
也罢,反正周槐序这人哪哪都好,就一张嘴是全天下最硬的,谁也撬不开。
那边令宜不过被纪书朗缠着多说了几句话,转头看去周槐序已然不知所踪了。
她的心突然好似空了一下,继而又觉得释然。
不在不是最好吗,若是在那怕是才叫人觉得奇怪。
纪书朗倒是没当一回事,拉着令宜就往里面走去。
“你随我走吧,等一会儿我哥就来了。”
令宜想起昨日周槐序说的话,纪书朗是程督军的亲弟弟,可兄弟两姓氏不同还真是少见。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又跟令宜解释道:“我哥就是程最。”
“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姓纪,他姓程。其实我哥哥比我大了十几岁,我算是父亲的老来得子,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母亲又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所以父亲便允了我随母姓。”
纪书朗带着令宜在小圆桌前坐下,周围就传来一阵**。
大家整齐地向延伸至二楼的台阶看去,纪书朗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我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