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溶洞都在坍塌。
张远知道,这里不能待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上半截断裂的枪杆,一瘸一拐地朝着来时的隘口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眼前阵阵黑。
但他不能倒下,他得出去,得告诉老赵和老三,核心区域的邪树被砍了,他们赢了。
得告诉他们,鹰嘴崖的弟兄,没有白死。
走出隘口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崖壁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暖意。
他能听到黑水河方向传来的呐喊,能看到乱葬岗那边升起的狼烟——那是老赵和老三在起反攻。
他们做到了。
张远靠在隘口的石壁上,缓缓滑坐在地。
裂风刀掉在脚边,出一声轻响。
他看着阳光下自己染血的双手,又望向溶洞深处,那里正在传来沉闷的坍塌声。
艰难推进的路,他们走完了。
但代价,是再也回不去的弟兄。
他闭上眼,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远处的欢呼声越来越近,而他的世界里,却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