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心里一跳,不知道来的是不是救星,连忙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锦缎的老者从院门外头走了进来。
这人是谁?
方寡妇也是面面相觑,更别说许老四几个了。
许老四看看人家身上穿的锦缎,在阳光下泛着特殊而美丽的光泽,便就先软了三分膝盖。
“你……你是谁?这轮不着你来管闲事。”
那老者却冷哼了一声,问道:“这里可是石家?”
看这样子,这老者像是找自家来着的,如今正是剑张弩拔的时候,临春倒不忍心拖这老者下水,连忙道:“老人家,这里正是石家。您寻到咱们家来可是有什么事?若是不要紧,您不妨等等再来。”
那老者就笑了,“若是石家,那老奴就没找错。这位就是大姑娘吧?”
老奴?大姑娘?
临春楞了楞,“老人家,这里没有什么大姑娘,您怕还是找错了人家吧?”
那老者笑道:“敢问姑娘可叫石临春?”
临春点了点头,“我是叫这个名字。”
“那就没错了,您就是咱们家的大姑娘。”那老者又看向了一脸悍色尚在的方寡妇,“这位想就是夫人了。”
什么大姑娘,什么夫人?
临春和方寡妇简直被弄昏了头,这老头神经兮兮的,不会是跑她家唱戏来了吧?
就是许老四都听不过去了,“你这哪来的死老头?跑这来发什么神经?什么大姑娘、夫人的,你唱戏呢?这石家就是个寡妇人家,这方寡妇早就死了丈夫,还什么夫人……”
话还没说完呢,那老者以绝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飞快地上去一巴掌就扇掉了许老四一颗门牙,“我家老爷活的好好的,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许老四正是壮年的时候,平时也养了一身的腱子肉,在这老头手下却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就吃了人家一巴掌,连门牙都被打掉了。
捂着嘴瞪大了眼睛,许老四居然不敢横了。
“你……你……你到底什么人?”
那老者打完了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凑到了临春和方寡妇的跟前直接就跪了下去,“老奴王忠拜见夫人、大姑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临春和方寡妇惊呆了,不约而同的母女两个飞速地往后退了一步,“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说跪就跪?
王忠却不管,对着避之不及的方寡妇和临春就是磕了三个响头,“夫人、大姑娘,老奴王忠第一次见您们二位,这头应该磕。”
许老四惊呆了,他简直都要怀疑起自个的眼睛方才到底有没有被临春这死丫头一爪子给挠瞎了。
要不然,怎么看到的事跟做梦似的?
这哪来的死老头,就在这跪啊拜的,还一口一个的什么“夫人”、“大姑娘”?
总不会是石家的死丫头,知道他今天要来找麻烦,特意请了人做戏吓唬他吧?
可方才这死老头神出鬼没的一巴掌,真把许老四给打懵了,打的他都不敢强出头。
方寡妇到底老道一些,虽然被这老者又是跪又是拜的也弄的一头雾水,“您老人家是不是真找错了地方。我女儿是叫石临春,可我的丈夫真也早死了。您应该是找错了人家,毕竟这同名同姓的人世上多了去了。”
那老者王忠磕完头就自己站了起来,弓着腰笑道:“敢问夫人说的您的丈夫,可是姓石名贵?”
方寡妇愣住了,瞳孔都微微放大了,“他是叫石贵,没错,可……”
王忠就笑了,“那就没错了,老奴没找错人家,您们二位就是老奴的夫人和大姑娘。”
临春到底不是原主,没有向方寡妇一样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她冷静的看了那王忠一眼,心道原主的父亲是早死了的,自家一家子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图,有的也就那一张炒瓜子的方子,和刚建好的作坊而已。
可看这老者一身锦缎,只怕这一身的衣裳就能抵她家的整个作坊了。
这老者究竟是何人,又有何图?
“老人家,可是我爹早死在了战场上,咱们家当年都是拿了抚恤银子的。”
临春仔细看着王忠的反应,缓缓道:“所以,想来您还是找错了人家。”
谁料这王忠竟一直笑眯眯的,“当年那场大战,四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当时清扫战场就费了两个月的功夫,这当中就是弄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方寡妇突然插嘴,她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您的意思,石……石贵他没死?”
王忠连忙一躬身,“当不起夫人一个‘您’字,确实,老爷当年并没有死,而是福大命大,逃过了这一劫。”
方寡妇的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人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临春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就是王忠也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