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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少年人,平时再怎么装的一脸清冷无欲无求的,这时候的窘态还是让温颂微微红了脸。
临春“噗嗤”一声笑,倒是把自个莫名其妙生的闷气给笑没了,“这路不是官路,是乡间的土路,坑坑洼洼的,的确颠簸。你不习惯的话,用手拉着边上的挡板就好。”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温颂知道自己方才狼狈的模样被临春看了去,原本微红的脸一时间红得快出了血。
再也维持不住平时的清冷模样,温颂抿了抿嘴,好半日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多谢提醒”。
临春忍笑,又怕再笑出声让温颂更尴尬,干脆转过身不看他,直憋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温颂不知道怎么了,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突然一时的冲动,居然开口道:“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临春惊讶地回转头,看着突然松弛了脸上线条的温颂,有些拿捏不住他说的真心话还是反话。
温颂苦笑,“从我第一日到平安观,你不就知道我来平安观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乡下姑娘与他平日所见的人有些不同,还是因为方才的尴尬失态,又或者是在这蓝天黄土之间,在这摇晃颠簸的骡车之上,一股突然从心底升起的疲倦让温颂有种想丢开一切的冲动。
而他也确实这样,放开一直死死穿着的“盔甲”,流露出真实的自己。
“我来平安观求医,治我这废人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