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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林婆子为难,临春也为难。
可若是没了这褥子保温,这青团冷了就硬邦邦的咬起来就费劲的很,可怎么卖嘛?
最后还是林婆子想起了早些年前家里还有些钱的时候,方寡妇又有了身子,当时只满心欢喜地想着到底祖宗保佑还是给石家留了条根,啥啥都用好的备着,就连当时给还没出世的小虎子做的包被就都做了两条。
一条薄的,一条厚的,厚的那条填的还是丝绵。
色色都备齐了,偏忘了算一算方寡妇生产的日子,小虎子生的晚,春天过了天气都暖和了这才落了地,这包被厚的那一条就没用上。
后来石家也没孩子出生,这条厚的包被就好好地藏在柜子里也一直没动过。
丝绵是好东西,比棉花更金贵,保温性也更好。
虽是舍不得,林婆子摸了又摸那小小的包被,还是一咬牙拿起剪刀就拆。
毕竟什么都比不过眼前,眼前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搂着个小小的包被有啥用?还能当饭吃?
拆完了包被,林婆子又特意地把那拆出来的丝绵一层层地撕拨开,小心地用火烤过去了潮,再一层层地厚厚叠了起来,用干净粗布裹了缝好。
所以临春和方寡妇拎着的这两个竹篮子,那可都是气,还热乎乎地跟刚出锅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