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还需要问吗?”
“那阿姐为什么要弃我不顾,转而去医治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伤兵? ”
她被问住了,这种问题她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柳霖压根就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霖儿,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在这世唯一的亲人,不要拿我们之间的血缘羁绊,去和旁人做比,根本没有可比性。我救治伤兵,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我跟随师父学医数十载,就是为了能学以致用,你若有生命危险,我宁可拿自己的命跟你交换,但这不是你阻止我履行自己责任的理由!”
她生气了,第一次如此生气。
虽然她不似小时候那般,用疾言厉色的姿态来教训弟弟,但这样严肃清泠的口吻,却更为显示出她此刻的怒火。
任何人都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但她最在乎的弟弟不能。
柳霖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拽了拽她的衣袖,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愧疚模样,小声道:“阿姐,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听你的话,现在就把药喝了,然后乖乖去榻上躺着,你不让我下地,我就坚决不下地。”一边说,一边接过她手里的碗,将汤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