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叹,低低道:“对不起,我不该问及何婶子的伤心往事。”
何婶子连连摆手:“夫人可是折煞我了,反正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嘛,这一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日子总要过,时间长了,以前的经历再痛苦,也会慢慢忘记。”
她深吸口气,一只手抵在太阳穴旁,轻轻揉动着:“说的也是,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总沉溺在以往,便没有办法再向前看。”
何婶子连连赞同,还欲再说什么,见柳暮吟已经再次闭上眼,没有接话的意思,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终于可以安静的修养片刻,她将头靠在车厢壁上,慢慢的,竟有了几分困意。
“天呐,怎么这么多的流民,太可怜了。”不知过去多久,突然听到身边的南栀一声惊呼。
她睁开眼,顺着南栀撩开的车帘朝外望去,队伍已经进行到了一处县镇,但这镇子明显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房屋残破,满街疮痍,有骨瘦如柴的女人坐在街角,怀里抱着早已没有了呼吸的婴孩,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