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师长的意思,霍临渊当然明白,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之前重伤昏迷之后,和郑四喜接触的不多,后因为焰玉芬去农村里退婚,他才知道自己在几天之前,已经许下了婚约。
虽然对郑四喜并不感冒,可退婚毁约之事,他一时还做不出来。
可就这样认命,他又有些不甘。
然后,他就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本来,今天早上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郑四喜的。
可偏偏,郑天喜爆出郑四喜正在坐月子。
他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在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故意刁难,更别说郑四喜名义上还是她的女人。
再次打电话到北疆军区,让杨廉立马滚过来见自己,然后就是打电话回家里,确认一下情况,虽然,他对霍老爷子和焰玉芬已经不太信任。
“这样吧!首长,我从现在起不穿军装。”
朱副师长:“……”这是什么解决方法?不是该打报告恋爱,打申请结婚吗?
霍临渊走后,操场上就只剩下郑天喜和朱英两个人。
“朱英,你刚才干嘛拒绝班长的提议?他那个人小肚鸡肠的,别等会儿连你也恨上了!”
郑天喜越来越看不上霍临渊,诋毁起他也是不遗余力。
“天喜,没事,我陪着你!”朱英也看不上这样公报私仇的人,甚至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入了她老爸的眼。
就像这次,他老爸来营里坐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了她这个女儿来的,可事实上,他是为了霍临渊。
把一个残废当成宝贝疙瘩……
不过说来也怪,这昨天还要拄拐走路的人,怎么抱了一个人去医务室后,将拐棍都丢了。
“他们都去吃饭了,你不饿吗?”没想到,才进部队一天,就遇上这么一个,宁愿得罪班长也要力挺她到底是好朋友,这种友谊是新奇的。
“饿!”朱英委屈的撇了撇嘴,“太久没有跑步,早上运动之后就没什么胃口,我也没有多吃,现在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噗!那你刚才还要怼他!”郑天喜没有忍住噗嗤的笑了一声,这女孩是真仗义,比起她来,卢伟伟的正义感,简直没眼看。
“你和新班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是从北疆军区借调过来的,按理说,做我们班长应该是一时新鲜……”
“应该是为了郑四喜。”郑天喜笃定。
“为了她?”朱英挑了挑眉,“我怎么感觉他对你的兴趣更大一些!”
是吗?有吗?
郑天喜是不相信的。
就是霍临渊自己,也是不愿意承认的。
吃完饭的新兵被班长带回了宿舍整理内务,学习摆放物品,折被子。
折被子是个技术活,而且一中午的奋战,也没有几个人能合格。
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全部泡汤。
时间一到,大家又一窝蜂的冲到了操场上。
操场上,两个人依然像电线杆子一样杵着,一动不动的模样让人看得莫名一阵烦躁,但更多的是敬佩。
不论是之前晕倒的,还是自己放弃的,看着烈日下依然站着的俩人,此时早已没有了不满,只剩下钦佩。
最起码,他们做不到的,她俩做到了。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钦佩目光,郑天喜的脸上并没有表情,更没有得意之色。
一动不动的六个小时里,她其实想了很多。
无论怎么说这一世比起上一世都是幸福的,最大的厄运已经扭转,她理应快乐的生活。
考军校,两年军训、三年大学也是她重生之后的选择。
这五年的时间,是她给自己的缓冲时间。
父母、弟妹已经安排好,来部队之前,她也给焰霖挂了电话,焰霖会安排好乐安县的门店经营,父母很快就会有经济来源,这一点,她很防心。
之前和靳秋水、焰霖签订合同的时候,就已经约定,她在军校的两年时间里不参与玻璃厂的生产和经营,当然为了避嫌,两年内她也不会参与公司的分红。
靳秋水和焰霖都是明白人。
唯一不明白的是霍临渊。
郑天喜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他确实和自己扛上了。
下午的训练是蛙跳。
而且是蛙跳一下午。
整个下午的时间,郑天喜就听见霍临渊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咆哮,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嘶吼个不停。
“跳高点,跳远的。”
“再高点,再远点。”
“你们这群废物,高点,高点,让你高点,听不见吗?原地跳一百下!”
二排一班的女生恨不能再次集体晕死过去。
可晕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