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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心存侥幸,未料到齐寰与季春风,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行此悖逆之事…...
今夜,我便提前埋伏于华东境…杀你二人!
…...
院内众人,眼看着艮尘师尊眸色沉凝如铁,步伐坚定似磐石.
那果断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与肃杀之气……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皆划过一抹深深的疑惑,与隐隐的不安…...
…...
…...
震界——
迟慕声眸色沉凝,深吸一口气,迅捷地踏入坤位门后……
一股熟悉的、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再次将他狠狠撞倒在地!
“呜——!”
大白仿佛全然忘却了昨日的惨烈。
此刻,它依旧带着毫无阴霾的兴奋,用那云朵般蓬松的身躯来回蹭着。
湿热的舌头热烈地舔舐着迟慕声的脸颊,尾巴摇得像高速旋转的风车。
迟慕声脸上的刘海再次像昨日一样被狗涎沾湿,紧贴在额角。
他怔了一瞬,随即面色转为难以自抑的欣喜,一把抱住大白的脖子:“大白!”
未等他话音落下,阿毛那金灿灿、流淌着蜂蜜光泽的身影和多多那黑白分明、机敏矫健的身姿也相继扑来。
熟悉的重量与温度瞬间将他包裹。
迟慕声蓦地站起,急切地环顾四周。
是了,又是这里。
忽的,玻璃门外,母亲那熟悉的身影正吃力地将两袋沉重的狗粮从瘦削的肩膀上卸下。
她弯腰放在屋内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迟母转身,伏在那张老旧的小桌前,握着那支短得可怜的铅笔。
她在一本边缘泛黄的笔记本上边写,边用那特有的、带着疲惫却依旧温和的嗓音,说出与昨日相差不多的话语:“声声醒啦,今晚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眼角漾起细密的笑纹,看向儿子,目光里透着温柔的期待:“今天可是我们声声的生日呢,我们家小寿星,今年有什么生日愿望呢?”
女子说着,又狡黠地挑了个眼神,带着点戏谑补充道:“除了玩具挖掘机哈,那个咱先在梦里看两年。”
迟慕声怔了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是了……
又是这一日么……
这温馨的、却通往既定悲剧的起点。
迟慕声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
他摆了摆手,用一种试图轻松却难掩紧绷的语气道:“妈,今年我的愿望是,你能完全听我的话一个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