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啊?”
楚留香闻言,也微微疑惑地望向院门方向:“听这动静,小缚或许也会来?
闻言,李信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兴奋:“缚儿来了!?”
他话音未落,院门外便传来一声清脆又飒爽的回应:“来了!”
那道娇小灵活的身影,如期轻巧地跳进门槛。
老缚嘴角自然上扬,带着毫不拘束的笑意,身后,仍跟着齐寰。
院内热闹的气氛,因这两人的到来,自然而然地安静了一瞬。
接下来,便是老缚扬手扔鸡:“老远就听着楚留香逮着大鱼了!我正好提了两只山鸡来加菜!快快,栓子!接着!”
陈老栓嘿嘿一笑,灵活地蹬脚接住扑棱的山鸡。
话未完,这个时间,正好轮到老缚踏着轻快又矫健的步子,钻进厅堂,脆生生喊了句:“师父~!”
院内,齐寰对着几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缓步跟上老缚。
自然的,下一幕便是贾郝仁抱着那堆缠死的渔具,转身默默往厨房走。
楚留香当然和陈老栓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捣鼓着杀鸡宰鱼。
王闯依旧尴尬地挠头,轻咳一声:“那啥…鱼、鱼我也能帮着杀……”
而李信罡这个沉默的单身汉,仍俯身抱起一捆柴火,转身走向灶膛,沉默地开始引火。
即使因他方才的打断,与昨日有细微的言语偏颇,一切,也好似没有任何不同…..
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无情地向前推进。
…...
……
屋内,艮尘沉默地站在雷祖一侧。
雷祖仍是那副大咧咧的模样,坐在主位,提起桌上的粗陶茶壶,顾不上倒碗,直接对着壶嘴灌了几大口:“哈…可渴死我了…”
忽的,老缚雀跃地跳进门。
而几乎就在她进门的瞬间,艮尘蓦地起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老缚被他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艮尘师尊,您怎么突然晃我一下,吓我一跳。”
艮尘目光如冰刃,极快地扫过她身后的齐寰,未作声。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冷冷站到一旁阴影里。
老缚不疑有他,献宝似的将那丹药掏出来,一股脑儿说道:“师父,明日你不是要稳固华东新造的‘境’嘛?齐寰和春风特地寻来了‘震雷根’,刚炼成丹我就赶紧给您送来了~!”
她语气欢快:“喏!新鲜出炉的!”
说着,她将丹丸朝雷祖丢去。
雷祖笑着伸手稳稳接住,眼中满是欣慰:“哈哈,还是我家小缚有心,长大了,知道惦记师父了!快让为师瞧瞧成色如何!”
他毫不犹豫,仰头便将丹药吞下。
蓦地,一股精纯的雷炁自丹田处隐隐升腾,面上红光一闪而逝。
雷祖舒畅地喟叹一声,眼中精光更盛,惊喜道:“咦?艮尘,你试试,这个不错呢!炁感十足!”
艮尘果断摆手,语气斩钉截铁:“你都吃。”
他说的简单又干脆。
但那份急切...仿佛急于推动某个环节,看得雷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雷祖随即作罢,又喝了一口水,转而说起正事,眉头微蹙:“…说来奇怪,我今日从华东境回来,总觉得那境中还有几处地方炁息流转不甚稳妥,似乎未能完全根除……”
他话还没落,艮尘当即接口,语气不容置疑:“好的,明日我陪你去细细探查。今日你便好好休息,无事…莫要轻易出来走动。”
雷祖:“额?”
他眨了眨眼,有些错愕:“哈…可是,你不是明天有兑宫首尊选拔的要事…”
艮尘打断他,目光沉静却坚定:“我不去,我陪你。”
下一刻,不等雷祖回应,艮尘提高声调,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老栓。”
门外,陈老栓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急急跑进来,恭敬作揖:“艮尘师尊。”
艮尘命令道:“去禀告院长,就言兑宫首尊选拔之事,我另有要务,不便前往。”
此刻,雷祖面上划过一抹清晰的诧异。
他眸底瞬间蹦出犀利精光,仿佛要穿透艮尘的灵魂,看清他今日所有反常举动背后的深意。
随即,雷祖却不动声色,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丝了然又带着深意的笑容:“行,既然你坚持,那就多谢艮尘啦。”
陈老栓面露疑惑,挠了挠头,却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前去传话。
艮尘再次起身,语气果决:“我今晚有事儿,需先行一步。明日辰时,我们直接在华东境汇合。”
雷祖眸色深沉,那抹明知故问的笑意更深,道:“今晚烧鱼呢,还炒鸡,香得很,不吃啦?”
艮尘:“嗯,走了。”
话落,他甚至都没再看一眼旁边垂首静立的齐寰,仿佛那人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艮尘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出厅堂。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