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原因,阿婆说不清楚,但我分析了她说的话,大致应当是出于两个原因考虑,一是娘家不想太快失去新娘这个劳动力,能在家里多干几天算几天。
二来过去那边的男人长期出海打鱼,形成‘男主渔、女主耕’的分工,女人在夫家也只能独守空房,新娘初识肉味,新郎怕新娘守不住偷吃,扔在娘家让娘家人看着。”
“那边的女人没地位吗?”
“凡是流行下南洋的地方,女人的地位都堪忧,水仙的不少小姐妹几岁大时就被家人卖了,还有一些根本没有机会长大,刚出生不见小丁丁,就被家人溺死在尿桶、粪缸。”
“啊?”王霞敏惊呼道:“就算,就算不想养,也可以遗弃或换一种体面点的死法,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方式?”
“破煞、镇邪、立威。”冼耀文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怎么说都成,就是做给等着投胎转世的女鬼看的,你敢投胎到我家,这就是榜样。”
“真不是人。”王霞敏痛骂道:“自己不是女人生的呀。”
“不要气。”冼耀文用手臂蹭了蹭王霞敏的脸颊,“我们不说这个,我接着讲故事。”
“嗯。”
“这位老人家叫阿敏,做红头巾前是一位富商太太,富商既没有过世,也没有破产,活得好好的,有几房妻妾,儿女成群。”
“她是被赶出家门的?”
“并不是,她跳海自杀,没死成,也不打算回富商那里,因为嫁给富商之前,她已私订终身,她不爱富商,心里一直装着她妻子。”
“嗯?”王霞敏狐疑道:“谁的妻子?”
“阿敏的妻子。”
“女人和女人?”王霞敏张大了嘴巴。
“对。”
“故人是女人?”王霞敏郁闷道:“女人和女人有缘无分?”
“是呀。”冼耀文呵呵一笑,“是不是唯美的爱情?”
王霞敏狐疑的目光盯着冼耀文的眼睛,“老爷,故事是你编的?”
“不是。”冼耀文摇摇头,“阿敏的妻子嫁在香港,住得离我们不远,或许你已经遇见过。”
“谁呀?”
“不要问,她是正常人,喜欢男人,还是不要打搅人家。”
王霞敏叹了口气,“多好的一首歌,我本来还想唱的,算了,算了。”
“女人之间的爱情也应当尊重。”
王霞敏摇头,“我接受不了这种爱情。”
“接受不了,不关注这种事就好了。”
“不主动关注,也会听到,那天梅琳说一个男人死在医院里,屁股全烂光了,隔着一里路都能闻到臭味。”
“卖屁股的?”
“嗯,我光听梅琳说就觉得恶心,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
“这点小场面都撑不住,还怎么当大夫。”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着,等串差不多串好,米歇尔到了。
“洗洗手,过来一起串。”
米歇尔没有废话,到水池边洗了个手,挨着王霞敏坐下,“我以为是烤肉。”
“烤肉也有,特别为你准备了春鸡。”
米歇尔睖了冼耀文一眼,“我唔钟意食童子鸡。”
“真是遗憾,我以为英国人都喜欢童子鸡。”冼耀文耸了耸肩,“还记得朱迪?”
“嗯哼。”
“我打算邀请她成为金富贵控股的股东,如果可以,还会邀请玛格丽特。”
“那个玛格丽特?”
“就是那位。”
米歇尔用别扭的动作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两口说:“你有把握?”
“不知道,我会尽力。”
“如果她成为股东,情况会发生变化,亚当,你需要应酬一些人。”
“我喜欢交朋友。”冼耀文指向一串烤肉,“当心烟灰。”
米歇尔扔掉香烟,“灰烬很干净。”
“烟灰并不干净。”
“亚当,你真爱干净。”米歇尔怼了冼耀文一句,顺手将落了烟灰的肉串扔进垃圾桶,“现在干净了。”
“洗一洗还能吃。”
“好的,葛朗台先生。”
“谁是葛朗台?”
“没有谁。”米歇尔睨了冼耀文一眼,“岑去了哪里?”
“开罗。”
“你在开罗有生意?”
“现在没有,但很快会有,前不久我认识了法鲁克。”
“听说过。”
冼耀文轻笑道:“好莱坞的事都传到了香港?”
“我在美国不能有朋友吗?”米歇尔狡黠一笑。
“当然可以。”
“你准备在埃及开展什么生意?”
“卖军火。”
“哇哦,不错的生意。”米歇尔揶揄道:“需要投资吗?”
“我有一笔大生意需要投资,你有兴趣吗?”
“什么生意?”
“我的孩子需要一位教母。”
“若云娜?”
“嗯哼。”
“抱歉,我和岑已经约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