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我的信里,交代我想办法垄断韩国的泡菜市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只好采用一些过激手段。”
“手段太狠,安排又不够严谨,有走漏消息的风险。”
“我没有出面。”
“谁得利,谁有嫌疑。”
孔令仙吐出一股烟,“怀疑我不担心,只要没切实的证据。兵荒马乱,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南云惠子轻轻叹气,“难怪大会长喜欢你,器重你,在沉稳方面,你和大会长很像。”
孔令仙冁然一笑,“我对大会长充满好奇,很想尽快见他一面。”
“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过些日子大会长的秘书伊丽莎白范弗利特小姐会来韩国视察这边的情况。”
“范弗利特”
“不是巧合,伊丽莎白是詹姆斯范弗利特将军的二小姐。”
“范弗利特小姐过来是给大会长打前站”
“有这层用意,但主要是过来辅助你理清业务关系。”
孔令仙轻轻颔首。
……
静树斋。
唐怡莹将话筒交给冼耀文,“家里打来找你的。”
“喂。”
“老爷快回来。”
“好。”
冼耀文马不停蹄回家,费宝树交给他一张传真纸,上面只有阿拉伯数字“3”,代表3个一刻钟后还会来传真。
静静等待,传真机准时发出动静,不到两分钟内容便传完,译出来的内容只有三个字——周杜危!
他的岳父大人和杜月笙都要不行了。
他和费宝树仿佛一对被抽了一鞭子的驴,动了起来,一个安排工作,一个安排家里的事。
翌日。
冼耀文坐在深水埗家里的饭厅,王霞敏坐在他边上。
“昨天医生下了通知,就是这两天的事。”
“若云在医院”
“寸步不离。”
“三件事,找个懂行的潮州人,女婿该准备的东西准备起来;向报社打声招呼,随时准备登讣告;你以冼夫人的名义,每天去一趟杜府,家里那根两百年的高丽参送过去。”
“好。”王霞敏拿起公筷给冼耀文夹菜,“老爷多吃点,后面几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准点吃饭。”
“嗯。”
食讫。
冼耀文赶到医院,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周家人都在。
堂叔周懋铭、堂弟周孝琛,凌君如、周孝桓,周孝赟、妻子廖可欣、儿子周毓铭,周若云以及管家华叔。
“堂叔、堂弟、妈、二哥、大哥、大嫂、华叔。”
“耀文,你能赶回来就好,大哥要见你。”
“堂叔,是不是让爸先睡个午觉,我晚点再进去”
周懋铭犹豫片刻,“也好,让大哥打个盹。”
冼耀文轻轻颔首,来到周若云身边,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周若云一脸阴霾,却不至于悲痛欲绝,毕竟早就知道“那一天”会来,悲伤分摊到漫长的两百来天,已经淡薄了许多。
“刚回来”
“回了趟家,有我,你眯一会。”
周若云往边上一指,“去病房里。”
冼耀文拥着周若云来到边上的病房,将她扶上床,脱掉外衣长裤,盖好被子,手留在被子里,轻抚她的大肚子。
“为圳这些天很调皮,每天都要踢我肚子。”
“先不要叫名字,若是为堇,她会伤心的。”
周若云执拗地说:“不会的,肚子里一定是为圳。”
“好好好,为圳。”
冼耀文嘴里说着,心里却嘀咕,“为堇,不要生你妈妈的气,爸爸会好好疼你。”
他也有私心,他希望周若云肚子里是个女儿,岑佩佩生冼家长子是最好的。
“你赶回来会不会耽误台湾的生意”
“影响不大。”冼耀文温柔地看着周若云的脸,“闭上眼,睡一会儿。”
“嗯。”周若云乖乖闭上眼睛,却一只手伸出被子,抓住冼耀文的手,“你不要走开。”
“嗯,不走。”
冼耀文安静坐着,待听见轻微的鼾声,他的手往上移,轻抚孩子的食物储藏罐,以减轻周若云的肿胀感。
周若云累了,睡到四点不见醒。
他不好再陪着,松开握着周若云柔荑的手,在脸颊上试了一下温度,重新握住柔荑,叫谢停云来到身边,从被子里抽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心,提高她手心的温度。
差不多时,他指了指周若云的柔荑,让谢停云接替他的位置。
来到外边走廊,只见周孝赟,不见其他人。
不等冼耀文问,周孝赟解释道:“都没吃午饭,去园里吃点东西。”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