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被一堆空箱子半掩着,她轻轻挪开它们,爬下摇摇欲坠的楼梯。
有五个人已经在那里了——面包师雅各布、前学校教师卡里姆、陶艺师埃尔文,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年轻人。
地窖里只有一支蜡烛照明,将人们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墙壁上,像一群伺机而动的幽灵。
"
莱娜女士活不过几天,"
卡里姆低声说,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他们不会给叛徒医治。
"
少女擦去眼泪:"
我们得做点什么。
今天是她,明天可能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
"
做什么?"
埃尔文苦笑,"
他们控制了食物、武器,甚至思想。
我连一个不完美的碗都不能做,怎么反抗?"
雅各布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这本身就是死罪,私藏食物。
"
我们或许没有武器,"
他说,将面包分成六份,"
但我们有记忆。
记得莱娜,记得格罗佛,记得所有被带走的人。
只要我们还记得过去,他们就无法完全控制我们。
"
少女接过那块面包,尝到了面粉和盐的味道,还有一丝希望,微小但顽固,就像石缝中挣扎生长的野草。
"
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卡里姆说,烛光在他眼中跳动,"
极端分子以为恐惧能让我们屈服,但他们错了。
每一条鞭痕,每一滴血,都在我们心中种下反抗的种子。
"
人们约定每周在地窖见面一次,分享消息和任何能藏起来的食物。
离开前,米拉递给少女一个小布包,里面是莱娜曾经给她的几颗草药种子。
"
种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她耳语道,"
当它们芽时,记住我们曾经自由地生活过。
"
回到草垫上,少女假装睡着,听着守卫有规律的脚步声。
在黑暗中,她紧握着那些种子,它们像一串微小的、活着的希望。
极端分子可以烧毁书籍,禁止旧节日,甚至改变河流的走向,但他无法消灭记忆,那些深植于我们心中的,关于另一种生活的记忆。
窗外,新月升起,苍白如一个尚未愈合的伤口。
少女知道,在某个地方,莱娜可能正在孤独地死去。
但在她的掌心,生命的承诺静静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刻。
张亮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很明显,强力并不能让人们的内心屈服,反而在他们的心中埋下反抗的种子,他不愿意改变眼前生的一切,因为他也没有让他们更好的活下去的好去处,但是,他想帮助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少女,因为他知道,这几个人的举动,很快就会被极端分子识破,他们将会被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世间。
找到少女,张亮用能量团包裹住她瘦小的身躯,悄悄传音给她,“你们的朋友莱娜后天将会被处死,而你们几个人举动已经被极端分子现,也许不久的将来,你们会与莱娜一样的结果,我能帮助你们脱离这里,但是那里条件比较艰苦,不知你对这件事情是怎样想的。”
少女惊奇的看着四周,并没有现人影,而且同伴们都在睡梦中,难道自己碰到了鬼不成,或者因害怕出现了幻觉?
“你捏捏自己的胳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我的确是来帮助你们的,只不过不便现身罢了。”
张亮又悄悄传音。
少女用劲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她差点叫出声来,这才知道确实有人在与她交谈。
她看着虚空,低声说,“我们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再苦的地方,只要有自由,我们都愿意。”
“那你悄悄与其他几个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都愿意,我明早就带你们走。”
“我们怎么找你?”
少女不放心的问。
“你们明天在老地方汇合,我去找你们。”
第二天,几个人正在秘密聚会点等待神秘人的到来,卡里姆小声问,“那个人不会骗咱们吧?这里监视这么严,他怎么带走莱娜与我们?”
张亮带着浑身是伤,但心情愉悦的莱娜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看着他们敬佩的医师笑眯眯地站在面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时间紧迫,莱娜愿意出去到一个陌生但自由的地方生活,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带你们一起去那里。”
张亮言简意赅的说明真相。
众人自然高兴,张亮把他们送入丹田世界,交给一,好好安排他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