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在日本教室听到的下课铃一模一样。他轻笑,终于明白为何寒玄要在补考中刁难学生——那些看似严苛的考验,不过是想让星之战士们在失去守护者前,学会自己接住星光。
“现在怎么办?”寒渊望向冰殿外,极星封印正在重组,月野兔等人的星之碎片光芒如北斗般明亮,“帝皇剑归你,修罗铠甲……”
“归该归的人。”寒玄突然调出召唤器界面,屏幕上显示着五串坐标——正是月野兔等人的实时位置,“华北平原的暗物质残余还在啃食龙脉,而我们的小兔兔们……”他指向窗外,清华园的方向正腾起星之碎片的光辉,“还没学会在没有老师盯着的情况下,给自己的试卷判分。”
寒渊的指尖停在召唤器的“变身”键上,翻盖手机的键盘突然浮现出月野兔的笔记:“老师,补考的时候别穿西装,羽绒服更抗冻!”他突然轻笑,血月眼眸里倒映着弟弟藏在袖口的星芒草手帕——那是月野兔送的“谢礼”,现在却被寒玄当成了天道守护者的信物。
“走吧。”寒渊拍了拍寒玄的肩膀,召唤器化作流光钻进袖口,“去看看你的学生们,顺便——”他望向极星殿外的云海,那里,帝皇剑与修罗刀的虚影正在云层中交织,“教教他们,真正的满分答案,从来不在试卷上,而在敢为人间背水一战的勇气里。”
寒玄转身时,发现哥哥的背影与记忆中母亲出征时重叠。他摸了摸袖口的星芒草手帕,突然明白,所谓的传承从来不是冰冷的使命,而是像星芒草般,在守护者的血与泪中,不断萌发新的希望。而现在,该轮到这对修罗族兄弟,用帝皇剑的天道与修罗刀的业火,共同守护那些早已成为他们生命中星光的——学生们。
昆仑山的风雪掠过极星殿,两道身影化作流光飞向清华园。寒渊手中的召唤器突然响起消息提示,打开翻盖,月野兔的短信跳出来:“寒玄老师说您复活了?那补考能不能改成火锅聚餐?附:他偷了您的教案集!”
他望着短信末尾的小太阳表情,突然笑出声。十年前在日本教室设下的赌局,此刻终于有了最温暖的续章——原来真正的复活,不是重塑肉身,而是让那些被守护的人,用星光,照亮每个守护者曾独自行走的夜路。
昆仑山巅的风雪在极星殿外呼啸,却吹不进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寒玄的帝皇铠甲正泛起血色流光,肩甲处的昆仑山脉浮雕随着呼吸起伏,而寒渊则单手拎着修罗召唤器,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敲弟弟脑袋的姿势,指尖残留着业火的温度。
“老、老哥你乱说!”寒玄的声音从铠甲面罩后传来,却带着罕见的颤音,“我、我对火野同学只是——”
“只是每次她发火时,你都偷偷用帝皇剑的银血给她降温?”寒渊挑眉,召唤器屏幕上正播放着上周在清华实验室的监控:火野丽因实验失败暴走,寒玄假装路过,袖口却溢出丝丝银辉平息了火焰,“还有你批改她作业时,总在‘火焰控制’批注后画小火苗——和孟婆当年给我画星芒草一样。”
铠甲面罩“咔嗒”裂开,露出寒玄通红的耳尖:“那、那是教学需要!”他突然瞥见寒渊口袋里露出的孟婆骨扇穗子——那是用冥河芦苇编的,分明是老妪的私人信物,“倒是你!孟婆姐姐每次提到你,骷髅眼珠都会冒爱心火花——”
寒渊的耳尖瞬间烧红,抬手又是一记爆栗:“小孩子别乱观察!”他转身望向冰殿外的星河,却忍不住想起孟婆摇着骨扇说“臭小子,老娘等你归来看冥河日出”的模样,声音突然放软,“她守了冥河三千年,总该有人陪她看看人间的银杏。”
寒玄的铠甲突然消散,变回西装革履的模样,只是领口微微歪斜:“所以你复活后第一件事,是偷她的骨扇穗子当书签?”他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昨天在清华拍到的场景:孟婆靠在寒渊办公室门口,对着教案集上的星芒草批注发呆,“其实她上周还问我,你的新身体能不能喝梅子酒——”
“够了!”寒渊突然转身,召唤器翻盖“啪”地合上,却不小心露出锁屏界面——正是十年前孟婆在日本教室的偷拍,老妪摇着骨扇偷笑,骷髅眼珠映着他批改试卷的侧影,“先说你自己——”他指着寒玄袖口若隐若现的火焰纹刺绣,“火野丽同学送你的护腕,是不是每天都戴着?”
寒玄突然僵住,下意识摸向手腕上的红色护腕,上面绣着极小的“火”字,正是火野丽的字迹。他突然轻笑,血月眼眸里倒映着哥哥同款的害羞神情:“好吧,我承认。”他抬手,帝皇剑虚影在掌心凝聚,却化作火野丽常用的火焰形状,“第一次见她在实验室烧了我的教案,却觉得……”
“觉得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寒渊接过话茬,想起在日本教室,月野兔总把他的唐横刀当晾衣架,“守护者爱上星之战士,从来不是巧合。”他望向极星殿中央的星图,五颗星芒正朝着清华园方向闪烁,“就像孟婆说的,星光与业火,本就是阴阳相济的命数。”
寒玄突然掏出手机,快速调出聊天记录:“那你敢不敢把这句话发给孟婆姐姐?”屏幕上是孟婆的最新消息:“臭小子,要是敢让老娘的小兔兔们在北冰洋补考挂科,老娘就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