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沙雅。”
周乐兮想追上去,却被拓跋遥伸手拉住。
“你做什么?”周乐兮不解地问,拓跋遥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沙雅的背影一眼后,又垂眸望向周乐兮。
“我会命人跟着她确保她安全回到太子府,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你不好插手。”
如此说罢,拓跋遥便同拓跋楠一同离开。
周乐兮坐在桌前等到了半宿,实在疲惫非常,索性直接让素素退下去休息,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似是感觉到一个人推窗而入,睁眼去看,居然是云瑞,此时的云瑞身着一身夜行衣出现在自己身边。
“乐兮,乐兮。”朦朦胧胧中,似乎是云瑞正在呼唤自己。
“云瑞!”周乐兮腾地坐起身子,本能地握住对方的手,怎知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水蓝色的眼睛。
“乐兮,是我。”拓跋遥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这失落转瞬即逝隐藏于心。
周乐兮有点茫然地起身,四下环顾一眼后,失望般地轻叹一声。
“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周乐兮问道,拓跋遥似乎有些疲惫,不等周乐兮继续询问,却见他忽然将自己伸手揽入怀中,周乐兮本来想挣脱,却又听得其以极度疲乏的声音在耳边道:
“快休息吧,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着,不痛不痒的日子让周乐兮格外焦急,就在时间应该到临盆的前一个月,拓跋三兄弟忽然被皇帝召入宫中,据说是因为大齐突然出兵,至于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但是就自己的这个身份而言,如今待在大齐,确实非常危险。
当天夜里,周乐兮正打算休息,却忽然见一个身影出现在窗边,这身影出现的非常突然,没有一丝声响,就这样莫名其妙出现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
“是谁?”
周乐兮紧张地随手抓起一旁的花瓶,而那身影缓步走出的同时,周乐兮却是一阵胆战心惊。
“皇,皇后娘娘?”
南疆皇后身着一袭暗青色长裙,就那样平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皇后来到桌前,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水,抬哞对上了周乐兮的双眸。
“母后,怎会突然到访,儿媳都为来及恭迎。”
周乐兮如此说道,皇后则是微微一笑轻笑着点点头。
“想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了吧?能让三个儿子为你反目。”
皇后这样说着,周乐兮微微蹙眉。
“母后,我并未做任何有损他们兄弟感情的事情,虽然很能理解您爱子心切,但如此责怪,儿媳确实委屈。”
周乐兮如此说着,皇后倒也没有接着她的话说,反倒是微微一笑继续道。
“不过说来也是惭愧,如今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至于什么忙,那么你先看看这卷古卷吧。”
皇后如此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简。
承铭十二年,南羽国突遭变故,原本繁华且安定的国度竟在一夜之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万千妖物所袭,无数百姓死无全尸,而更多的却是流离失所;南羽国皇帝拓跋景安下令全国封锁,城门紧闭,先安定受惊的百姓,而他膝下只有一子,即为太子拓跋景。
承铭十五年,南羽国皇后叶欣死于时疫,无奈国中灾祸依旧未过,因此只得暂且草草下葬,这对于母仪天下的皇后来说可谓是极其可悲的,自然,这也引起了太子对此次灾祸源头——那些妖魔的恨意更深,太子率众兵决意同妖魔同归于尽……
承铭十七年,南羽国彻底瓦解,成为废墟一片,幸存的百姓与贵族纷纷被迫逃离这久居了百年的家乡,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甘与国同亡,太子率余下的一百多名士兵向西连夜逃离,在穿过已被妖魔占据的竹林后,还有命跟随二人继续逃亡的却已无一人。
拓跋景瘫趴在马背上浑身是血,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令他依旧紧握着滴血的宝剑,脑海中一次次地浮现着自己父皇自刎前站在城楼上对他喊得那声“吾儿务必替我南羽国复仇啊!”
意识逐渐模糊,忽然,原本缓慢前行的马儿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声嘶鸣后抬起前蹄,硬是将背上的拓跋景摔了下来,马儿快速向未知的远方奔跑,拓跋景却是连最后一丝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但被这么一摔神志却是清醒了不少,浑身的疼痛令他觉得此刻还不如死了好些,就在这时,几个身影从上空缓缓落到他面前,他没有力气抬头,但是根据他这些年与妖物厮杀的经验来看,这气息的主人应当并不是人……
“主人,他就是南羽国的太子拓跋景”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又是一个清灵却不失妖冶的女声
“主人,让小奴来将他脑袋揪下来献给您吧”
又是一阵沉默,面前立着的两个人向两边退下,夕阳的映照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