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守卫们互相观望,谁都说不出理由来。
慕容潇冷眼扫视一圈,“眼下你们要做的就是闭嘴,然后将此事上报。”
守卫们有些迟疑。
此事非同小可,如若上报,他们都免不得受罚。若是能大事化小自然最好。
“怎么?要本王自己去吗?”
慕容潇声音发沉,气势压得守卫们不敢反驳。
守卫们你推我,我推你。总归是要推出一个人来主事。
被推出来的那人硬着头皮说道:“卑职这就去办。”
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其余的人连忙跟上。
至于那些被绑在院子里张着嘴流口水的刺客,可没人敢多看他们一眼。
消息被报上去,上头的大人不敢压下,连忙将折子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看到有人敢公然假传圣旨,甚至谋害皇子,当即震怒,命人彻查。
慕容潇院子里的那些人都被送进了天牢,里头的酷刑便是最有骨气的汉子也撑不住。
及至次日清晨,已经有人受不住刑罚,将事情真相吐露出来。
状纸于早朝前送到皇上面前。
“放肆!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
桌子上的东西震得发出响声,茶水墨汁四溢。
德公公赶忙上去顺气。
眼神不小心看到状纸上的内容,赶紧低下了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皇上,该上早朝了。”
门外小太监怯怯的提醒声响起。
皇上压着怒气起身,去上早朝。
早朝上,众大臣都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气氛不一般,不敢触皇上的霉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下了早朝,皇上直接命人将太子带进宫来。
皇后得了消息,还当皇上终于肯原谅慕容泓了,急吼吼的往御书房跑。
不料,还是被拦在门外。
皇后只得耐心的等着,盼望借此时机与太子见上一面。
御前侍卫的效率很快,两刻钟不到,慕容泓被带至御书房门外。
皇后看着几乎被侍卫押着的慕容泓,忍不住迎了上去,满脸心疼,“泓儿,你又怎么惹你父皇生气了?”
看到这个架势,皇后已然明白,皇上必定不是想解太子的禁足。
慕容泓及至此时还死鸭子嘴硬,“母后,我没事。”
“皇上让皇后也一同进来。”
德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御书房门口,朝着母子俩说道。
慕容泓的脸色才显得难看了一些。
不等他有说话的机会,皇后提着衣裙率先走了进去,“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恍若未闻,任由她跪着。
慕容泓随后进来,眼睛发红,不由得想到倘若是宜妃,他可会如此狠心?
“儿臣参见父皇。”
“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桌上的状纸全部扔在了他身上,慢慢飘落至地上。
上面一条条清楚的写着慕容泓的罪名。
皇后拿起其中一张,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当即叩首求情,“皇上,太子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有心人陷害。”
“谁会陷害他?”
皇上见皇后到此时还在维护,怒从心来,“是差点死在宗人府的秦王?还是被你们打压的景王?”
皇后顿时无言。
原来皇上心里什么都知道。
“假传圣旨?私换宗人府守卫?残害手足?”皇上看着慕容泓,每说一句,怒气便重一分,“谁给你的胆子?”
慕容泓自知自己无法辩解,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他的父皇,质问道:“我便是做了又如何?难不成这些比慕容潇要造反来得还要严重吗?”
“放肆!”
皇上抓起手边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慕容泓抬手一挡,茶杯碎裂在地上,茶水四溅。
他挺直了脊背,不服输的盯着皇上,“我难道说错了吗?我仅仅是调、戏了一个青楼女子,可是你却将我禁足,甚至连母后也不肯见。但是慕容潇,他造反!”
“他造反,你还想放了他。”
皇上直视这个自己偏爱却并无大才的儿子,才发现他的眼中都是怨恨。
他突然想起当年他登上皇位前的光景。
“朕看,你不是不服气秦王,你是想取代朕的位子。”
夫妻同载二十余年,皇后听出了皇上话中的意思。
她抬头抹干净脸上的泪水,仰头看着皇上,声音虽缓却坚定,“太子所说有什么错?”
“古人云,不患寡而患均。皇上对待几个皇子当真一视同仁吗?”
“皇上宠爱宜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