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无语的看着林安?。
“你别这么说,我也无能为力啊,我也是真的想帮你。”
“但我已经尽力了,你看到了的,我真的是尽心尽力。”
林安?摇头,“我不相信你尽力了,承恩,你不会让事情失控成这个样子。”
“你一定还有办法。”
“我真的没有了,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信?”
林安?看着承恩,“我想见见知瑾,你可以做到的,是吗?”
“不能!”
“你能!”
承恩无奈的看着林安?,“你这个人,我都说了不能,你怎么不信?”
“不......
风雪愈发猛烈,天地间一片混沌,京城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唯有巡夜更夫的脚步声在寒夜里断续响起。幽州太傅府内烛火未熄,书房中她立于案前,指尖轻轻划过一封密信的边角,那上面墨迹未干,是承泽亲笔所书:“若你真想护我周全,便来御书房见我。”
她凝视良久,唇角微扬,却无笑意。
“他还是这般固执。”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雪吞没,“明知此时入宫,便是踏入死局,却仍要我现身。”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落地,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主上,御史台已依令行事,李慎之率人封锁了兵部与户部要道,截下了周怀安调拨军饷的文书。京畿禁军副统领已被策反,此刻正按您所布之计,假传军令,命周党将领各自回营待命。”
她微微颔首,眸光如冰刃般冷冽:“周怀安可有反应?”
“有。”暗卫沉声道,“他已察觉异动,急召心腹议事,并密令北狄残部趁夜突袭皇宫西门,意图制造混乱,逼陛下出面。”
她冷笑一声,指尖轻敲案面:“他终究还是不敢正面交锋,只敢借外敌之手行挟持之实。”
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急促脚步声,另一名暗卫疾步而入,脸色凝重:“主上,不好了!幽州军先锋营在城南遭遇伏击,三十七人重伤,统领身中剧毒,恐撑不过子时!”
她瞳孔骤缩,手中玉佩险些坠地。
“谁下的手?”她声音依旧平静,却透着刺骨寒意。
“是……是宫中太医院送去的伤药。”暗卫咬牙道,“有人调换了药方,以‘断魂散’混入疗伤汤剂之中。”
她闭眼片刻,再睁开时,眼中已无波澜。
“太医院……”她缓缓道,“是谁当值?”
“林院判。”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弧度:“林氏一族,三代为医,先帝曾赐‘忠良济世’匾额。如今,却成了周怀安的刀。”
她起身,披上玄色斗篷,取下墙上长剑,动作干脆利落。
“我要入宫。”
暗卫大惊:“主上不可!此刻宫中必有埋伏,您若现身,恐遭不测!”
她回头,目光如雪夜寒星:“承泽在等我。”
“可??”
“我说过。”她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若承泽有性命之忧,幽州军可越权行事,无需请旨。如今,我亲自去,便是旨意。”
她推门而出,风雪扑面而来,吹得斗篷猎猎作响。马已在门前等候,黑马玄甲,宛如从黑夜中走出的幽灵。她翻身上马,缰绳一勒,马蹄踏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