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为国杀敌。
此番若能……蒙天恩入选宫中，在陛下身边尽心侍奉，稍解君忧，或许也不算辜负父亲的期许。
往后，金家在肃州为朝廷办事，想必也能更……安心些，更能心无旁骛地为陛下守好西北门户。”
沈澄葭心中了然，明华郡主所图非小，她要的不是普通妃嫔之位，而是能与金家兵权呼应、影响朝堂决策的分量，绝非甘于屈居人下者。
她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温和劝慰道：“明华郡主有此忠君之心，实在难得。
陛下仁厚睿智，待下宽和，宫中皇后娘娘更是贤德淑静，统领六宫，井井有条。
若真能入选，谨守本分，安然度日，于自身，于家族，便是最大的福气了。”
一番言语交锋，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机锋。
两人一时无话，各自端起茶盏，借着抿茶的间隙，缓和气氛，也思忖着下一轮的试探。
侍立一旁的春杏瞧准这个空隙，端着漆木茶盘轻盈上前，盘中放着两碟刚出炉的精致点心。
她声音清脆，笑容甜美：“小姐，明华郡主，说了这会子话，想必也乏了。
这是观里小厨刚制的薄荷糕，用的是后山新采的嫩薄荷叶，清热解暑，最是适宜这时节，您二位尝尝？”
她这一打岔，恰到好处地打破了瞬间的凝滞，也暗合了沈澄葭平日教她“察言观色、适时圆场”
的叮嘱。
明华郡主优雅地尝了一小口薄荷糕，仿佛随口问道：“说起来，我久在肃州，对京中人事多有生疏。
听闻吏部尚书家的林婉儿姑娘温婉可人，文采斐然，在京中贵女中颇有贤名，不知是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