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了一切。
他一咬牙,凭借着多年在京城底层摸爬滚打练就的反侦察本能,如同鬼魅般溜出房门,融入沉沉的夜色。
他刻意绕行,穿街过巷,专挑阴暗角落,不时突然停步、折返,试图甩掉任何可能的跟踪。
几番试探,身后似乎并无异样,他这才稍稍安心,熟门熟路地摸到张侍郎府邸后门,急促地叩响了门环。
门开一缝。
刘管事迅塞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里面是他大半积蓄,以求买命或减轻责罚,压低声音,语极快:“紧急消息!
沈澄葭已拿到张侍郎参与构陷的证据!
沈山全招了!”
门内人一把抓过包裹,砰地一声关紧了门。
刘管事心中稍定,不敢停留,转身欲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没有听见门内传来极轻的、冰冷的笑声。
他刚走出几步,拐过墙角,惊骇地现,两名黑衣人如同从地底冒出,已无声无息地堵住了他的前后退路。
他心中大骇,刚想张口呼喊,口鼻已被一块浸了迷药的布巾死死捂住,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意识瞬间模糊,身体软软地瘫倒,被迅拖入了旁边更深的黑暗巷弄之中。
也就在这个夜晚,大理寺狱中传出惊呼:
“来人啊!
犯人沈山……畏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