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城门口等你。”
两人并肩沿着宫道往前走,寒风依旧凛冽,可赵衡心中已暖意融融。
他低头摩挲着怀中的典籍,指尖划过封皮上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纸张背后的温度。
那是沈家的诚意,是太傅的期许,更是百姓对粮食的渴望。
而此刻的镇国将军府书房内,沈澄葭正看着苏文渊送来的密报,上面除了“赵衡愿全力推进漕运”
,还附了一行小字:“西院沈山派人去通州渡口打探,似想插手粮船调度”
。
她指尖轻轻划过“沈山”
二字,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随即提笔在素笺上写了几行字,递给候在一旁的秋菱:“让暗线去通州,给赵大人透个话,就说‘沈家西院家仆近日在渡口丈量粮船尺寸,且与前漕运司吏员过从甚密,恐有私吞漕粮之意’。”
秋菱接过素笺,有些疑惑:“小姐,这不是挑唆赵大人与西院生隙吗?”
“是提醒。”
沈澄葭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放晴的天空,檐角的冰棱折射出细碎的光,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意,“赵衡要专心治水,便不能让西院的蛀虫在旁扰事。
让他先看清西院的心思,往后才好分清助力与祸水。”
苏文渊这时推门而入,躬身禀报:“小姐,吴掌柜来报,南方调运的第一批存粮已过扬州,若通州航道能按时疏通,十日之内便可抵京。”
“很好。”
沈澄葭点头,目光望向通州的方向,仿佛能看见粮船扬帆而来的景象,“棋局已按预想推进,接下来,就看赵大人这把‘利剑’,能否斩开通往京城的粮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