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底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
这一切,都是沈澄葭害的!
若不是她,母亲不会被流放,弟弟不会埋怨,她也不会连赴宴的头面都没有……
而东院里,沈澄葭站在窗前,静静看着雪落。
“小姐,刘妈已经招供,但只咬定是柳氏一人指使。”
春桃低声回禀,“张妈和刘管事那边,按您的吩咐,暂时没动。”
沈澄葭颔。
张妈和刘管事是西院另外两个眼线,留着他们,才能让西院和白党以为计划只是意外败露,而非早已被识破。
“让他们胆战心惊几日也好。”
沈澄葭轻声道,“恐惧有时比惩罚更折磨人。”
她望向西院的方向,目光深邃。
经过此事,西院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沈晴月眼中的怨恨她看得分明。
还有那位闭门不出的老夫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无妨,文府的赏雪宴就要到了。
那将是另一个战场。
“人参汤备好了吗?”
沈澄葭转身问,“母亲受了惊吓,该好好补一补。”
“备好了,是咱们小厨房炖的。”
春桃特意强调。
沈澄葭微微一笑,眸光清亮如雪:“那就好。”
雪还在下,将将军府的一切污秽暂时掩盖在纯白之下。
但沈澄葭知道,雪终会融化,而这场宅院里的暗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