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葭正听着秋菱传回的消息。
吴掌柜已带着人动身前往肃州,赵副将那边也已选好人手,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
她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微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丝,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拿起案上的青瓷茶杯,杯沿已凉,却还是轻轻抿了一口,这是她今日喝的第一口茶。
她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兴奋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平静的决然。
“秋菱,你去通知苏长史、吴掌柜,还有赵副将那边。”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乎年龄的沉稳,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所有知情者,从今日起,就当这事从没生过。
往后无论京中或北疆传来任何消息,我镇国将军府都要摆出‘忧心忡忡’的样子——为朝廷粮草被劫忧心,为北疆将士的安危寝食难安。”
秋菱点头应下,转身离开密室时,脚步比来时更轻快了几分。
沈澄葭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寒风卷着落叶,打在窗棂上出轻响,她却像是没感觉到冷,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眼神里满是坚定。
她知道,这场由她筹谋的“劫粮”
大戏,不过是撕开僵局的第一道裂口。
白党在朝堂上步步紧逼,太后与萧济又盯着沈家军权不放,如今粮草已到手,与肃亲王的联盟也已悄然达成,接下来,该轮到她主动出击,为沈家,为北疆的父兄,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