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该让懂规矩的人管’,我去寿安堂找祖母!
就说妹妹病得重,我愿意帮着照料府里、管管庄子的事,顺便探探祖母的口风。
要是二房真倒了,京郊那三个庄子的收益,总不能白白浪费,祖母定会偏帮我们!”
柳氏拍了下桌子:“还是你机灵!
但别露破绽,就说担心妹妹,想为祖母分忧。”
“女儿明白!”
沈晴月立刻理了理衣襟和簪,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快步出了门。
沈山看着女儿的背影,嗫嚅道:“这……万一二弟没事,我们这不是……”
“没事更好,就当在老夫人面前卖个乖,显得我们大度懂事!”
柳氏白了他一眼,语气斩钉截铁,“有事,咱们就得抢在前头,占尽先机!”
……
刘管事揣着柳氏给的碎银,心急火燎地直奔兵部衙门外的茶肆。
可他常找的那个李书吏今日却不在,茶肆老板压低声音告诉他:“李书吏?一大早就被白丞相府的人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呢!”
刘管事心里慌:白家请走李书吏,定是想封锁消息,再耗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他不敢在茶肆久留,心下惶惑,想起柳氏还要他打探东院的动静,便决定先回府门口找相熟的门房老张套套话。
他拉着老张假意关心:“老张哥,听说北疆来了急报?唉,真是天塌了!
我们家夫人担心得不得了,生怕郡主和澄葭小姐受了惊吓,特地让我来问问,小姐她……没事吧?”
老张早就得了吩咐,唉声叹气,演技十足:“唉!
别提了!
我们小姐本来身子就弱,一听这消息,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这会儿刚被掐人中救醒,正躺在床上掉眼泪呢,府医都说这是急火攻心,得静养!
府里现在乱糟糟的,郡主都快撑不住了……”
刘管事又惊又疑,但面上还是连连附和,心里却飞快盘算:若二房真乱了阵脚,倒是大房撇清关系、趁机揽权的好机会!
但空手回去定然交不了差,兵部没打听到消息,东院又是这般光景……不如先去王岱外宅报信,王尚书是白丞相的人,定然知道内情,说不定能从他外室那儿套出内情,反倒能在柳氏面前邀功。
打定主意,他不再犹豫,避开西院的方向,抄了条小路直奔城南柳荫巷。
……
东院内,春桃轻步进来:“小姐,刘管事在府门口打听,门房按您的吩咐怼回去了,还故意说您忧心病重,已经晕过去了。”
沈澄葭正在磨墨的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黑斑:“做得好。
让他以为我们乱了阵脚,才会更快露出狐狸尾巴。”
话音刚落,秋菱再次折返,眼中闪着锋芒:“小姐,刘管事刚直接去了王岱外宅。”
秋菱见她沉思,补充道:“魏安说,王岱的外宅刚出来个仆人悄悄去了东宫詹士周大人的府邸。”
沈澄葭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东宫!
王岱!
白家!
所有的线索,终于在这一刻,清晰地串联了起来。
鱼儿,终于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