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小小的禁军到皇后一家遭难,更多的人知道了京城里最不能招惹的不是哪位皇亲国戚,而是年纪轻轻就被封护国夫人的宋舒云。
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和宋舒云打好关系,一来二去的她娘家就渐渐走入权贵的视野。
宋舒云娘家本来就低调,加上入京后改了族谱姓氏,很难有人把卓家与宋舒云想到一起去。然而架不住有心人的调查,卓家住在宋舒云的院子里,当初接亲也是在这个宅子接的,一来二去卓家是宋舒云娘家的事就被大众翻了出来。
有想要巴结宋舒云的,从她或者侯府身上无从入手,便从卓家下了功夫。
“未必是件坏事,别太担心了。”楚天珏手里捧着一碗洗好的葡萄投喂,宋舒云精致的眉毛拧的弯曲,脸上满是担忧:“一直瞒的好好的,怎的就让人知道了。”
“你大哥也是个小将军了,更何况他们还住在你的院子里,老宋家的事也没特意瞒过,有心的能查出来自然不难。放出这消息的人不见得是善心,不过当下瞧着倒是无碍。”
楚天珏见她还是愁云密布的,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葡萄,笑道:“你家里的护院都是柳亦铭精心安排的,个个武功高着呢,京都如今守卫更加森严,别担心了啊。“
宋舒云想此点点头,柳亦铭安排的人他自然是放心的过。
“公子,人已经按照吩咐放了,消息也传过去了。”楚立从院外进来,楚天珏点头,“谁跟着的?”
“五爷手下的人,还有御寒。”
楚天珏轻笑了一声,摆摆手让楚立休息去。宋舒云不明觉厉,这个五爷她知道,就是楚家的老人夜五。十分有能力的一个人,手底下培养出不少能人,行云和照丘都是跟着他出来的。
“放了什么人?袖贞?”宋舒云也只知道夜五手里关着一个袖贞,可是好端端的怎么把她放了?还派人跟着?这是要引蛇出洞吗?
楚天珏轻应了一句,托着脸解释:“我总觉得袖贞还知道别的消息,上次她不肯开口,便是再怎么用刑也不会说了。所以我打算兵行险着,成就成了,不成就算了。”
宋舒云哦了一声,她对这些事不算太有兴趣,转头便聊起来新作的画。
说起作画,上次宋舒云画的千鹤图因为皇太后不喜,就被她拿出宫放到雅阁了,被一位富豪看重,花了近万两黄金给买了回去。
宋舒云拿出一半的黄金继续投入学府,如今学府里的学生可不少,好些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养不起或者不想养了,便送到学府。
宋舒云说起她的新画,自然也让楚天珏想到了学府,他眼里有些淡淡的不满。
“那些个人都是贪心的,把儿女丢进学府,还撺掇他们从学府偷东西出去贴补家用,要我说就不该让他们进学府。”
之前学府里有个小女孩,年纪不大才九岁。雨天里被丢在了学府跟前,管理学府的先生瞧见了,便问她来龙去脉,小女孩只说家里人不要她了,她无处可去。
先生见她可怜,给领进了学府,安排住宿等。可没几日就被人发现这女孩偷东西,从米粮到果蔬,甚至锅碗瓢盆等等,每次偷的数量都不多。
厨娘心里不大高兴,伙同着管理住宿的妇人悄悄的搜了女孩的房间,只发现一部分丢失的东西,其中还包括笔墨纸。
厨娘是个脾气爆的,当场就要喊那个女孩问话。管理和照顾住宿的妇人觉得先看看她拿这些是做什么用的,于是一直留意着,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和家里人一直有联系。
学府每七天会带着孩子们在附近山里河边游玩野炊放松心情,这孩子就趁这个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这事学府那边也不好做主,告诉了一直管事的周荷。周荷是能跟宋舒云说上话的,她便将这件事如实说了,当日楚天珏也在,他有些不满。
宋舒云只说让人盯着,一直没说怎么处理,周荷那边也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女儿机灵点,最近女孩没什么机会偷东西了。
“还惦记那事呢?我最近一直想着怎么做能保全那女孩的脸面,又能不留痕迹的处置了以儆效尤。”宋舒云自己也很为难,她总觉得那个女孩身不由己,她才九岁,人生刚开始,不想为着这事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楚天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知道你心善,可若世人均群起效仿,你就是再能挣银子,也供养不起的。”
“这事原不是那女孩的错,许是被家里逼迫的,才九岁又能做的什么主?不如我差人去告诫一番,就此算了吧。”宋舒云还是不忍心。
楚天珏却不赞同,淡淡的说道:“即便告诫了,那家里人也只会埋怨女孩,不会觉得是她们错了。”
宋舒云拧着眉头,楚天珏却忽然一笑:“今儿难得兴致好,不如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宋舒云一愣,怎么又说道赌上了?
楚天珏笑的开心,小声说道:“就赌女孩父母的为人,看看他们到底是逼不得已,还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