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远房亲戚,便劝夫君大度咽下“屈辱”。
再者说来,若仅是登门赔礼道歉可以化解恩怨的话。
她夫君在严嵩父子上回登门时便已经与其和解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且不论欧阳端漱是否真的一无所知,光是这说法就一点诚意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是浪费唇舌!
“这……”
欧阳端漱自然也没料到,白露年纪轻轻,竟是个这么有主意的丫头。
面对白露忽然下的逐客令,她也难免面露尴尬之色……
就在这时。
守门的刘癞子快步跑进了花园,大老远便叫嚷起来: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这是白露此前特意嘱咐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她在做什么。
只要鄢懋卿回来,都必须立刻跑来通知她,由她亲自前去迎接。
“姊姊,恕我失陪。”
白露当即站起身来,一边亲自前去迎接鄢懋卿,一边头也不回的交代,
“刘癞子,替我送严夫人离开。”
……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去点了个卯就变成这副模样,谁干的?!”
见到鄢懋卿的惨状,白露亦是面色大变,急的像陀螺一般绕着鄢懋卿飞快转动打量,只怕他身上还有其他的暗伤。
“夫人不必忧心,只是被皇上打了一顿。”
鄢懋卿按住白露的肩膀,终于使其停止转动,笑呵呵的说道,
“皇上嘛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非但缺乏锻炼,还夜夜被后宫三千佳丽压榨,也就只能打出些皮外伤罢了。”
“皇上?”
白露闻言亦是怔了一下,随即满是质疑的俏脸上浮现出些许匪气,
“皇上为何打你……皇上怎会亲自动手打人,你还不如说是你不慎跌了一跤!”
“究竟是谁干的?”
“咱们可不能吃这种哑巴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不了妾身安排些人埋伏在他上朝的路上敲他闷棍,还不信找不回这个场子!”
“……”
鄢懋卿只觉得这位夫人与自己简直是天生一对,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白露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夫人若是真这么干了,那可就是行刺皇上的谋逆大罪。”
“回头鄢宅这几十口人不算,你们白家和我们鄢家也都得诛族,我和夫人还需承受凌迟之刑。”
“真是皇上打的?”
白露自是依旧不相信鄢懋卿的说辞,只是见他的神情也不像受了委屈,这才暂时没继续追问,配合着他道。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俏脸同时却又悄然红了起来,目光焦点渐渐向下移动。
“?!”
鄢懋卿见状心头一颤,连忙收回按在白露头顶的手,打着哈哈道:
“这有什么,夫君我头一回去西苑见皇上的时候,就被皇上赏了四十廷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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