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不会回来了。
因为这回他派人前往江西丰城白家认亲,顺便沿途私下打探严良的消息。
最终得到的消息却是查无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严良不是逃去了哪里隐姓埋名,那就八成是……遭遇了不测,而且处理的极为干净。
这让严世蕃不禁有些后怕,想不到鄢懋卿的手段竟如此狠辣。
幸好当初他利用“无夫奸罪”谋害白露以求打击鄢懋卿的时候,始终将张裕升推在前面,自己则隐居幕后并未暴露,甚至这件事除了父亲严嵩之外,连母亲欧阳端漱都一无所知。
否则如今严家陷入这般歹势,恐怕亦会遭受鄢懋卿的疯狂报复。
甚至肯定连白家人,都要对他恨之入骨,更不要说如今还想攀这门亲戚……
“谁说不是呢,说起来姊姊也是驭夫有道。”
白露笑盈盈的说道,
“我听闻姊姊的夫君此前虽贵为朝廷二品部堂,但与姊姊成婚近四十年,直至今日依旧恩爱如初,从未有过纳妾之心。”
“似姊姊夫妻二人这般不离不弃的人间伉俪,端的是令人不能不羡慕。”
说起自己的婚姻,欧阳端漱脸上洋溢起了幸福之色,也是笑道:
“妹妹谬赞了,哪有什么驭夫有道,我也只是尽力相夫教子,全靠夫君初心不改罢了,这些男人出门在外,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
“说起男人……”
白露俏脸的笑容终于微微收敛,转而说道,
“并非妹妹挑姊姊的理,不知姊姊是否知道,我夫君进京赶考时在豫章会馆挂搭,却被令郎当众逐出羞辱的事情?”
“竟有此事?”
欧阳端漱做出一副意外之色,
“若果真有此事,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我回去之后定轻饶不了这个胡作非为的逆子,明日便命他亲自登门请罪!”
“姊姊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白露听了这话,虽然略微恢复了一点好脸色,但嘴上却又说道,
“其实前些日子姐夫与令郎便曾携带厚礼前来府上恭贺我夫君乔迁之喜,恐怕亦有请罪之意,只不过我夫君不愿接受罢了。”
“我夫君既然如此介怀此事,想来那时必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这亦是我不能容忍的。”
“因此……”
“我虽认你这个姊姊,但正如姊姊刚才所言,这些男人出门在外,许多事情都不是咱们这些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
“我夫君不愿与你家来往,妹妹便也不便与姊姊来往。”
“姊姊还是请回吧,今后也不要再来了。”
“免得我夫君见了姊姊想起令郎所赐的屈辱,因此心生不悦,那就是妹妹的不是了。”
白露目前就只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对于鄢懋卿与严嵩父子之间暗地里的几次明枪暗箭尚且一无所知。
否则今日白露非但连门都不会给欧阳端漱开,还得隔着门额外送她几句难听的脏话。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依旧坚持遵循鄢懋卿的意思。
她虽未曾经历过鄢懋卿的“屈辱”,但也懂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因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