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放肆!”
骤然响起的一声暴喝,强行将高拱打断。
打断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鄢懋卿。
他注意到高拱起身,已经明白这个容易冲动暴躁的家伙打算做些什么。
在翰林院公然顶撞师长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论对错日后都必将受到上下全体官员师生的排斥,这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高拱这辈子恐怕都要毁在这件事上。
所以他此刻不能不出言阻止,坐看高拱一时冲动自毁前程。
其实这事鄢懋卿此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来干,不过想到锦衣卫都要护送他来上馆课……只怕除了让自己今后在翰林院过得不舒服之外,对致仕回乡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此才没有付诸实施。
“放肆?”
高拱不由一怔,是对我说的么?
“???”
陈英达与一众庶吉士已是满脸惊诧,这话不论是对高拱说的,还是对陈英达说的,鄢懋卿似乎都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吧?
“鄢懋卿,你大胆!竟敢在堂上……”
陈英达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陈学士,你大胆!《大明会典》便是教你这么与上官说话的?”
鄢懋卿立刻又将陈英达打断,从怀中掏出了刚到手不久的银印与制书,腆着并不存在的“将军肚”,迈着方步一步步向讲台走去。
侍读学士,从五品。
奉议大夫,正五品!
谁是上官不言而喻……
本来还想以普通庶吉士的身份与你们再多相处两天,何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