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但变相说明,只要是有道高僧,就可以享受一般僧人没有的特权。
这对于讲究众生平等的佛道来说,看似是个悖论,但其实并不矛盾。
佛经讲究众生皆有佛性,但悟性不同,悟性高的,到彼岸成道,便可以不受约束,但悟性低沉沦尘缘琐事的,便需要清修静养。
然而在王谧看来,这不过是阶级论的变种罢了,但方才僧人的话,却让他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更据他了解,这佛寺并不禁女子香客,这僧人还想通过这种手段提醒自己寺中没有女子,这不是欲盖弥彰?
悟德偷偷观察王谧,发现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异色,赶紧收敛神色,带王谧到一旁的禅房坐了,又让小沙弥烹茶上来。
王谧见状,说道:“不用了,我很忙,大师长话短说。”
悟德挤出笑容,笑呵呵道:“法师得蒙支法师传授经学,便是我佛道中人。”
“贫僧虽听闻如如法师般高门大族,几乎人人崇道,但这一样一来,雨露均沾,等于什么都不沾。”
“只怕天师道一脉,对法师的助力甚少吧?”
王谧微微皱眉,“大师想说什么?”
悟德微微凑近,“贫僧在河间,乃至冀州,都颇有人脉。”
“冀州上百佛寺,人脉之广,资财之厚,若能为法师所用,定然助力伟。”
“若贫僧一一说动,让其归于法师,该会如何?”
王谧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他是有些心动的。
但他马上醒悟,好处看着越大,越不可能白送,付出代价也越大。
他对悟德道:“我不希望做事糊里糊涂。”
“我需要大师给我个理由。”
悟德闻言,刚要说话,王谧便出声道:“有几句话,我要说在前头。”
“我的领地在青州,和冀州并无干系。”
“将来冀州主事之人,也不会是我,你要想借我攀上他的干系,那是不用想了。”
悟德呵呵道:“我其实很了解法师。”
“在我看来,法师有可能成为我佛教倡兴的关键人物。”
“若真是如此,我等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王谧笑道:“我无意沙门,你哪来的自信?”
“要是符秦燕国有高层在此,你也这般说?”
悟德面色略显尴尬,“不一样,那不一样。”
王谧反问,“何以见得?”
悟德出声道:“因为鲜卑氐人,都是胡人,所以他们无法得到天师道支持。”
“但佛道就不一样了,其是由胡人所创,两者天然契合。”
“所以我佛道可以为他们制造声势,帮助他们稳定治下百姓,这些年来,北地兴盛勃发,百姓安居乐业,我佛道功莫大焉。”
王谧听了,不置可否道:“那换了道家,不还是一样?”
悟德连忙道:“那自然不同。”
“道派之中,派系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