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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有电,危险?朕笑了。(1 / 3)

终于,轮到真正的月亮登场了。

它从厚重的云层后挤出一角,洒下清冷而吝啬的光。

贡院,陷入了它本该有的,沉寂的黑暗。

那持续了数个日夜的人造白昼,像一场高烧,终于退去。

留下的,是无尽的虚脱与寒冷。

千百间号舍的木门,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

有的虚掩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寂。

有的则被风吹得反复开合,一下,又一下,拍打着门框,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

是墨迹尚未干透的涩,是纸张受潮的霉,还混杂着数千人汗水与焦虑蒸发后,留下的淡淡酸腐气。

那些曾亮如白昼的“昭日琉璃”,此刻只是一个个悬在屋檐下的,冰冷的琉璃疙瘩。

它们失去了光,便也失去了神性。

月光照在上面,只反射出一点死寂的微光,再无半分温度。

墙角那些黑色的“天眼”,也成了真正的死物。

它们不再转动,不再窥探,只是一个个黑色的圆球,像某种怪虫凝固的眼珠,静静地嵌在阴影里。

白日里那场“绝对公平”的大戏,落幕了。

道具被遗弃在舞台上,演员已经散场。

只有这片被掏空了的巨大建筑,在夜色中沉默地呼吸。

考院门口。

几块四分五裂的青石砖,依旧无人清理。

那狰狞的裂痕在月光下泛着白,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这片号称文教圣地的地面上。

风穿过长长的甬道,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几张被遗弃的草稿纸被卷起,在空旷的地面上翻滚,摩擦着,发出“沙沙”的轻响,那是这片死寂中唯一持续的声响。

黑暗,重新夺回了它的权柄。

这片黑暗,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加浓郁,更加深沉。

因为它吞噬了太多的光明,也埋葬了太多的希望。

“轧——轧——”

一个声音,突兀地闯入了这片死寂。

是轮子滚过石板的声音。

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从贡院深处传来,碾碎了沿途的寂静。

一道高大的身影,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自已完全裹在阴影里。

他正推着一张轮椅,缓缓地在空无一人的甬道上前行。

轮椅上,坐着另一道身影,同样安静。

他们穿过一排排空寂的号舍,那些黑洞洞的门口,如同无数双凝视着他们的眼睛。

轮椅在考院门口那几块碎裂的青石砖前,停顿了一下。

推着轮椅的黑袍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蛛网般的裂痕。

月光下,他的兜帽里,一片看不清的黑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站了片刻,便绕过那片狼藉,继续推着轮椅,向着贡院最深处的那座建筑走去。

至公堂。

高大的殿门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一股更加浓郁的墨香与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那什么总开关,在哪里?”

黑袍人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沙哑,在空旷的大殿里带起一丝回音。

轮椅上的人影动了动。

“应该在那边。”

他抬起手,指向大殿的某个角落。

黑袍人松开轮椅,独自向那个方向走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他借着从门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冰冷的墙壁上摸索着。

很快,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造物。

是一个涂着黑漆的铁箱子,嵌在墙壁里。

箱子上面,用金色的漆料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是一道扭曲的、分叉的线条,从上至下,仿佛一道撕裂天空的金色裂痕,被一个三角形的边框牢牢禁锢着。

符号的下方,还有几个字。

“有电,危险。”

黑袍人看着这几个字,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他伸手去掀那箱盖,却发现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

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耷拉下来的嘴角,让兜帽下的阴影显得愈发深沉。

他没有去寻找钥匙。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那把铜锁。

轻轻一拉。

“咔哒。”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那铜锁的锁梁应声而断,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甚至没有发出一丝碰撞的声音。

他掀开了铁箱子的盖子。

借着月光,箱子里的景象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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