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一片赤诚,那也是没得说。”
“在咱们最需要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出使北奇。”
“那是真正的九死一生,这才从肖恩嘴里,撬出了神庙的消息,甚至还在北奇,给咱们埋下了好几个后手。”
庆皇的手指停在了一张黑色的铁胎弓上,依旧没有言语。
陈平平的声音沉了几分。
“那可是真的九死一生啊,陛下。”
“要不是这孩子天生惜命,自已弄了块钢板护着心脉。”
“只怕他连庆国的边境都走不出去,就得死在燕小乙的箭下。”
这一次,庆皇终于有了反应。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陈平平身上。
“你说,他刚刚知道你在里面吗?”
陈平平几乎是瞬间接话,没有丝毫迟疑。
“应该知道吧。”
“这孩子去了趟北奇,从鬼门关里打了个转,如今已是九品高手,感知力非同凡响。”
庆皇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陈平平的脸上,又问:
“那,是不是你在里面,给他提示了?”
陈平平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当然没有,陛下。”
“臣若是真在里面给他提了半个字,又怎能瞒得陛下呢?”
庆皇也笑了笑,那笑容意味不明。
他转过身去,继续挑选着他的弓。
“话说回来,这孩子也是够厉害的。”
“只去了一趟北奇,就从八品,跳到了九品。”
陈平平听到庆皇用了“这孩子”这个称呼,心中那根绷紧的弦,才算真正松弛下来。
他知道,范隐没事了。
“是啊,这孩子是挺厉害。”
“天生的天赋就好。”
“不对吧。”
庆皇的声音从弓架后传来。
“应该是老五教得好。”
陈平平摇了摇头。
“当然,有五竺的功劳。但归根结底,还是这孩子自已天赋异禀。”
“以前五竺教过的人也不少,可能进阶九品的,又有几个?”
“再说了,范贤不也自已突破到了八品?”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们兄弟俩都这么厉害,怎么看,都是根骨奇佳,天赋好。”
庆皇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
“那文采方面呢?”
“他之前能在一夜之间,吟出近百首传世佳作。”
“这次从北奇回来,更是带了个‘北奇帝师’的头衔。”
“上一个北奇帝师,可是庄墨韩。”
“那老头子苦心钻研数十载,才换来这个名号。”
“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陈平平的语气笃定。
“这也是天赋啊,陛下。”
“先说这诗词。”
“俗话说,熟读诗词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可见寻常人能将诗吟好,已算不凡。”
“更不要说他一夜之间,作出近百首传世佳作,其中不乏惊艳之篇。”
“普通人皓首穷经,一生都未必能留下一首。”
“这除了是天赋,还能是什么?”
庆皇嗤笑一声。
“‘熟读诗词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是让你这么用的?”
陈平平也笑了。
“臣不像那孩子,是个粗人,不通诗文,在陛
他没有给庆皇继续发问的机会,便接着说道:
“至于那北奇帝师的头衔,其实更好解释。”
“一方面,是这孩子自已确实有手段。”
“能在北奇那纷繁复杂的关系网里,一眼就找到了要害。”
“帮北奇那位小皇帝,一下拿捏住了沈重。”
“这另一方面,也是北奇那位小皇帝的谋划。”
“在那之后,这北奇小皇帝又随手册封了两位名不副实的帝师。”
“显然是这北奇小皇帝借着给范隐封号这件事,在行自已的谋划。”
“但归根结底,还是这孩子自已厉害。”
“这份细腻的心思,这份机敏的头脑,可都是天生的。”
庆皇又是一笑。
他终于挑完了,从架子上取下那把通体乌黑的铁胎硬弓。
“嗯,照你这么说,还真是这孩子天赋好。”
陈平平也跟着笑笑,不再言语。
庆皇拿着弓,又走回矮桌,拿起了自已刚刚做好的那支箭。
那支没有经过第二次测试的箭。
陈平平出声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