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打听娼馆。
朱氏略惊,皱着眉头不高兴,“你从何处听到这种东西?你阿父?”
姬修惊愕,顾不得吃饭了,就差没有当场拉着夫人的手表忠心,“我没有啊夫人!我没有!”
“表兄说的。”般般将下午的事情一一说来,“他不告诉我。”
朱氏听完吓得脸色煞白,异常紧张,迅速让人把房门关好,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姬修更是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般般!”朱氏训斥,“这话以后不许说出来。”
她十分震惊,不曾想嬴政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避讳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信任了。
“我没有告诉别人。”般般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本能感知到危险,胆小的咬唇,“谁都没告诉,只跟阿父阿母说了。”
她才不会把表兄的事情到处说呢。
姬修扶额,不知该如何说。
朱氏却是严肃了脸,“娼馆里的都是娼妓,以卖肉为生的烟花女子,去这里玩乐的男子不是好东西。”她说这些也是觉得般般早些知道一些污秽的东西,太单纯容易被害。
般般听得不甚明白,但妓女她大致知晓是做什么的,因此义愤填膺,“我就知道赵偃不是好东西,哼。”
姬修心里想,去娼馆就不是好东西了吗,也未必,自古以来男人不就是这样么,沉迷肉..欲,与别人本身是否有才干并不相干。
不过这话他没说,说了铁定会挨刀子眼。
三口说着娼馆,朱氏忽的干呕,“呕——”
父女俩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开门使人去唤郎中。
没过多久庞氏和姬长月也来了,般般挤不到跟前,唤春过来带着她去用晚膳,让她不要打搅母亲看病。
她担心阿母,这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等到了傍晚终于有机会过去,正要依恋的扑过去,身旁一个两个‘哎哎’叫着拦住了她,不叫她近身。
庞氏脸上挂着洋洋的喜意,“般般,以后不要冲撞你阿母了,你是个大姑娘了,要懂事些。”
般般茫然,“阿母生了什么严重的病么?”
姬修说,“你阿母的肚子里有小孩子了,还不知道会是弟弟还是妹妹,要等好几个月才能跟阿母亲近。”
般般登时瞪大眼睛,一股恐慌感油然而生,泪意思憋不出惊雷一般,哭嚎,“我不要弟弟妹妹!!我不要弟弟妹妹!”
周围人不懂内情的具脸色微变,十分诧异,哪有这样霸道的孩子?
朱氏心疼的直掉眼泪,想搂住女儿安慰安慰,庞氏却拦下,自己拿手帕给她擦眼睛,“等孩儿生下来,她就知道弟弟妹妹的好了,小孩子嘛,都这般。”
这天夜里,般般睡不着,枕头都被哭湿了。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晓得是外面更冷还是她的床榻更冷。
她蜷缩着,脑袋里都是前世在孤儿院吃得苦,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她不高兴又有别的小孩来分走阿父阿母的爱也有错么……
想不明白,就一直想。
——“般般。”
有人叫她,这声音在安静的夜色格外突兀,不是在屋外,而是在屋内。
般般转过身子